历史

第9章(12 / 17)

亚歷克来到厨房水槽边,灌下杯水,然后看向窗外。湖面上,阳光耀眼地令人睁不开眼,而他胸口有股炽热确定感。

这个地方──完全远离华府、熟悉杉木和干辣椒气味,还有这里清明感。这里是他根。他只要走到外面,把手指伸进生机勃勃土壤里,好像就能搞懂自己切。

而他现在。他爱亨利,这不是什新闻。他已经爱他好几年,也许从他

是野火燎原,你懂吗?再说,还得到你和茱恩,这是这个老混蛋能得到最棒礼物。那种爱是很难得,就算结果证明那只是场彻头彻尾灾难。」他吸吸牙缝,思考下。「有时候你跳就是跳,只能祈祷你跳下去地方不是悬崖。」

亚歷克闭上眼睛。「你老爸独白说完吗?」

「你真很混蛋。」他朝他丢条厨房擦手巾。「去烤肋排啦,今天想吃。」他对着亚歷克背影喊道。「你们今晚最好睡上下舖喔,圣母玛利亚在看呢!」

那天晚上,后院里堆满烤玉米、玉米粉蒸猪肉佐莎莎酱、大盆炖豆子和烤肋排。亨利每种食物都舀点,然后盯着盘子看,好像在等它自己解开什秘密,然后亚歷克才意识到,亨利从来没有用手吃过烤肉。

亚歷克示范给他看,然后带着藏不住笑意,看着亨利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拿起肋排,考虑自己要怎下口,并在亨利终于扯下口肉时欢唿出声。亨利骄傲地咀嚼着,坨烤肉酱沾在他上唇和鼻尖。

亚歷克爸爸在客厅里放把旧吉他,茱恩把它拿到阳台上,父女俩就能轮流弹奏。诺拉在自己比基尼之外罩件亚歷克亚麻衬衫,打着赤脚进进出出,帮每个人杯子斟满白桃和黑莓泡桑格利亚。

他们围着火堆,弹着强尼.凯西94老歌,然后是席琳娜95、再来是佛利伍麦克96。亚歷克听着蝉声、水声,还有他爸爸老牛仔般沙哑歌声,等到他睏得不得不去睡觉后,又换成茱恩婉转歌喉。他觉得自己心被股暖流填满,在月光下渐渐转变。

他和亨利来到阳台边缘座鞦韆上坐下,他蜷缩在亨利身边,把脸埋在他颈窝。亨利伸出只手揽着他,用带着烟燻味手指轻触亚歷克下巴下缘。

茱恩弹起《安妮之歌》97。如同夜晚森林,感官只感受到你。微风抚过最高树梢。湖面上升到堤防高度。亨利低下头,吻上亚歷克嘴唇。而亚歷克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

隔天早上,亚歷克带着轻微宿醉,手肘上缠着亨利泳裤,从床上摔下来。技术上来说,他们确是睡在不同床铺上。他们只是不是开始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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