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瞇着眼看他。「霸道耶。」
他们在那里待到亨利喝完,亚歷克听着亨利抚慰人心喃喃自语,解释琴酒不同品牌,突然很庆幸亨利可以自得其乐地说个不停。他闭上眼睛,把天灾难屏除在脑海之外,试图遗忘。他想起亨利几个月前在花园里说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们只是这世界上个不具名人,会是什样子?
如果他只是个默默无名普通人,不会在歷史上留下痕迹,那他就只是个普通二十二岁青年,正微醺地扯着个男人皮带,把他拉进自己饭店房间。他齿间咬着对方嘴唇,双手在背后摸索着台灯开关,而他正想着:喜欢这个人。
他们吻突然结束。亚歷克睁开眼睛,发现亨利正在看着他。
「你真不想聊聊这件吗?」
「要杯琴汤尼,谢谢。」那声音说道,然后亨利身躯就出现,靠在旁边吧台桌上,身穿件浅灰色衬衫和牛仔裤,看起来有点狼狈。有那秒,亚歷克怀疑是自己大脑创造出某种压力引发海市蜃楼,直到亨利用更低沉声音说道:「你个人喝酒,看起来实在太悲惨。」
这肯定是真亨利。「你是──你在这里干嘛?」
「你知道,作为这世界强权国家之傀儡领导人,还是有在关注国际政治。」
亚歷克挑起边眉。
亨利低下头,有点心虚。「让阿波先回家,因为很担心。」
亚歷克呻吟声。
重点是,他想,而亨利也知道。
「这真是……」亚歷克开口。
他向后退开,双手撑在腰上。「他应该就是二十年后样子,你知道吗?第次见到他时候,才十五岁
「果然如此。」亚歷克眨眨眼。他拿起酒杯,挡住个他觉得定很哀伤微笑;冰块撞上他牙齿。「别提那个混蛋名字。」
「干杯。」酒保把酒递给他后,亨利说道。
亨利喝口,然后从大拇指上吸掉沾到柠檬汁,而看在上帝份上,他长得真好看。他脸颊和嘴唇泛着红润,他英国血统并不习惯布鲁克林夏季气温。他像是某种温柔乡,让亚歷克想要沉醉其中,而他发现自己胸口纠结焦虑感终于缓解下来。
除茱恩之外,很少人会特地来关心他。大部分时候,那是他自找,他总是用大众情人形象、反复无常喃喃自语和固执独立感来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亨利看他样子,像是他完全不受这些外在形象影响。
「快把那杯喝完,威尔斯。」亚歷克说。「楼上有张加大双人床在唿唤名字。」他在椅子上换个姿势,让自己边膝盖在吧台下方摩过亨利腿,卡进他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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