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歷克耸耸肩。「觉得她是个好妈妈。」
「对,对你来说是。」茱恩语气不带指控,而是纯粹观察。「她培养你方式是依你需要而定,或者说依你能为她做什而定。」
「是说,知道她意思啊
他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旁。茱恩在床上坐下。她穿着粉红色浴袍,头发还是湿。
「嘿,」她说。「你还好吗?」
「嗯,没事。」他说。「抱歉,不知道怎。不是有意要抓狂。是……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有点不太正常。」
「没关系。」她说。她把头发甩到肩后,水珠喷溅到他身上。「在大学毕业前那半年也是个爱哭包,对每个人都抓狂。你知道,你不用随时随地兼顾所有人。」
「没关系,没事。」他反射性地说。茱恩不信邪地瞥他眼,而他用光着脚踢踢她边膝盖。「所以跑掉之后,情况怎样?他们把血迹清干净没?」
。可以,妳可以把饼干拿走。好,在听。」
亚歷克吐出口气,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但他继续说下去。
告诉亨利爸妈离婚事──那几年奇怪、动盪日子,某天结束童子军露营后回到家、却发现爸爸东西全部搬走时候,还有偷吃赫拉德冰淇淋夜晚──并不像他想像这不舒服。他从来没打算在亨利面前顾形象,因为他开始真点都不在乎亨利怎想,但现在就只是因为他们直都是这样。也许这应该是两回事──和亨利抱怨功课繁重、或是对他掏心掏肺,但他不知道差在哪里。
直到他讲完晚餐所发生事后,他才发现,小时已经过去。亨利说:「听起来你已经做得够好。」
亚歷克忘自己接下来要说什。
茱恩叹口气,踢回去。「不知道为什,话题后来变成他们在回忆两个人离婚前是最强政坛夫妻事,还有那时候日子有多快乐,妈道歉,然后是威士忌和讲古时间,然后大家就去睡觉。」她吸吸鼻子。「总之,你说得对。」
「妳不觉得太超过吗?」
「不觉得。只是……有点认同爸说,妈有时候真……你知道,就是她那个样子。」
「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有今天。」
「你不觉得那是个问题吗?」
嗯,很多人说过他很棒,只是很少人告诉他已经够好。
在他想到该怎回应之前,门外传来三声轻柔敲门──是茱恩。
「啊──好吧,谢,老兄。得闪。」当茱恩推开房门时,亚歷克压低声音说道。
「亚歷克──」
「真,呃,谢谢你。」亚歷克说。他真不想跟茱恩解释这件事。「圣诞快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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