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清楚,她还活着,她在他身边事绝不能泄露。
这不是寻常人做得出来事,正是因为这不是寻常人做得出事,他才坐在这个寻常人坐不上位置上。
楚誉深吸口气。
他做得已经比父皇好太多。
若说罪孽,有谁罪孽比父皇还多。
“白先生才华横溢,少年时便多有仰慕,直以为他身傲骨绝不低头,原来也会被逼至如此。”
楚誉感觉自己像个旁观者般,看着这切,喟叹这切,仿佛这切都与他无关,并非由他意志做出来样。
确不是他意志所做出来。
他心中始终还记着白若先好,白若先少年时对自己宽慰,青年时对自己扶持。
他做是对事,便不能将感情。
娘,但想到凌家走到这步,他们沈府功劳也很大,说再多都没用,这种政治斗争就是如此无情摆在面前,只是可怜凌玉楚身为个女子,却想要维护家族颜面,最后把命都填进去。
她活着时候为凌家做许多事,打点上下,没有她梳理不清楚事,如今白若先离开,凌家支柱没,凌家盘散沙,转瞬之间就没有之前气象,就像个泡沫被戳破样,凌玉楚也随着她苦苦维护这个泡沫去。
凌家男人倒是没有哪个殉,个个外强中干,多吃多占,失白若先便什都不是,难怪皇帝要拿凌家开刀。
如此,上京局势就像夜里吹来云雨,转瞬就转变成另个模样。
林飘和沈鸿在夜里睡下,听着外面淅沥沥雨声,林飘没有睡意,始终没太睡着,便直侧耳倾听外面雨声,滴滴,串串,沿着屋瓦檐角落在砸在地面上,水珠打在青松上,稀里哗啦,细细闷响。
谁也说不清楚景阳生父是谁,父皇囚禁太子妃,很快便有景阳。
楚誉为皱眉,可切都是有代价。
他要达成目标,他要成为万人敬仰,流芳百世好皇帝,这足以抵消切野心带来罪孽。
帝王路便是如此。
就像他父皇,父皇如此眷恋他大哥,又深爱太子妃,可是他却借刀杀人,又打着为大哥平凡报仇名声,还理太子清白,也夺走他性命。
他深爱太子妃,却将太子妃困死在偏殿,太子妃深夜纵火,阖宫出动,他却没有叫任何个人进去救火。
他知道她在寻死,他成全她。
深夜,皇宫送来封加急信,呈到皇帝桌前。
公公双手呈上,皇帝取在手上,看眼上面写字。
草民白若先奉上。
皇帝看着这几个字,停留几秒,拆开信件。
抖开信纸,皇帝行行看完,最后将信纸放在桌上,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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