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后,满城素白让路奔驰夏云泽不安停在天壑城外。
城下,身白衣北堂晏看着风尘仆仆夏云泽,眼底忧伤深埋,语不发。
“她在哪?”
“你来迟。”迟三日,而子期她…也终究没有撑到这天。
只是句话,夏云泽骤然色变。
北堂晏只记得满树桃花下,季子期轻轻扬眉,说:阿宴,从来没有后悔。
原来,她直记得他曾经问过话。
十日后,皇城崇元殿。
夏云泽跪在赶来太后面前:“母后,请应允儿臣亲赴天壑城。”
太后沉默看着跪在面前帝王,终是叹息声:“罢,如今北蛮内乱,自顾不暇,你去吧。”
画笔静坐在案桌前。
她面容安详平和,望向窗外眼底透着淡淡暖意和期待,脱下将袍,身淡紫曲裾长裙着在身上淡雅华贵。
北堂晏斜靠在门口,看着这样季子期,才明白先帝果然眼光非凡,若为中宫之主,季子期绝不会输皇城里那些妃嫔半分。
只是,如今切已是枉然,到底还是迟。
“阿宴。”轻呼声打断北堂晏思索,他抬首,见季子期眉角带笑,压下心底酸涩,道:“怎?”
子期不在,她怎可能不在?
“在雪山里她便伤身子,这年多命都是捡回来,夏云泽,你当年怎舍得把她送到这里?”
年轻帝王站在这座曾和季子期相约十年城池下,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问:“她在哪里?”
北堂晏良久未言,回眼间在看到夏云泽眼底死寂时,朝天壑城外小山上看眼。
夏云泽倏然转身,
夏云泽前几日昼夜不停接见重臣,想必是将朝政已托付妥当,早日迎回季子期,也好他心愿,皇家也能早日有嗣。
夏云泽重重磕个头,起身朝殿外而去。
夏云泽出京城个时辰后,匹快马奔进皇城,慈安殿太后拿着漠北传来军报,手抖半响,颓然倒在地上,正经过夏天临跑进殿,忙不迭扶起太后:“皇祖母,您怎?”
太后慢慢抚上孙儿尚还稚嫩脸庞,老泪忍不住,流下来。
“临儿,你皇叔他…不会回来。”
“还有多少日子?”
北堂晏整个人僵硬起来,半响后才道:“季子期,你既然知道自己身子,还这折腾干什!”
“阿宴,对不住。”季子期走到北堂晏面前,眼底带着淡淡恳求:“无论如何,也请你帮撑到七月十五。”
北堂晏无力点头,他比谁都清楚,季子期如今活着每日都是奇迹,离七月十五,还有半月。
窗外,眉角微弯女子淡淡笑,恍惚间,竟有着当年尚在京城时不知世事时纯真青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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