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韩烨顿住脚步。他回转头,隔着层层叠叠梅花浅影,望着书房里背对而立孑然萧索帝梓元,眼底冷漠指责点点消逝,漆黑瞳孔中瞧不出半点情绪。
是她,就算有日们两人亡在西北,也是早已注定之事。”
韩烨说这话时,很是平静。不是淡薄血脉亲情那种,而是看惯生死渐渐麻木眼神,还有谈起安宁时对帝梓元突然漠然。
“况且……人既已不在,多说无益。梓元,她死和你没有半点干系,不用介怀。”韩烨说完,再也没看帝梓元眼,转身出书房。
脚步声渐行渐远,帝梓元唇角轻抿,缓缓松开紧握沙盘手。
韩烨不是不介怀,安宁和他自小亲厚,连她都无法面对安宁死,何况是他这个兄长。就算隐藏得再好,帝梓元也能瞧出韩烨眼底隐隐逸出情绪。他在怪她,不是怪她当初让安宁戍守青南城,而是怪她逼得安宁远走西北,至死都在为韩家赎罪。
韩帝两家恩怨,说到底,又与安宁何干?
安宁死后,帝梓元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曾经将她卷进两家之怨,逼她在仁德殿前指证至亲。慧德太后再错,嘉宁帝再狠毒,他们之于安宁,就如枉死帝家先辈之于自己。
只是时至今日,就如韩烨所言——人已不在,多说何益?
终究是她亲手毁安宁生……
低低叹息声在书房内响起,久久难以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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