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屏住呼吸，
眨不眨地看着沈眠枝，等待最终
审判。
沈眠枝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
傅敛张张看完。
有两句其实写得挺飘逸潦草，纸张上还有些物理公式和计算过程。
傅敛能够想象到沈眠枝给他写回复模样——定是疑惑，却又对个陌生人保留善意，于是认真地写下不会被收到回复。
而此刻，那些话语跨越
时间和空间。迟到好几年，他们终于完成完整交流。
傅敛把这些珍贵纸页放好，再次抱住沈眠枝。
“可能不是很正式，也有些太迟。”沈眠枝把那几张纸递给傅敛，“不过
还是想让你看看。”
中学时期沈眠枝在收到L君礼物和贺卡时，偶尔会被上面语句触动，有感而发写些回复。
他般是顺手在某页纸上写下对L君说话，有几次则是直接写在贺卡背后。
不过这些事太过微小，沈眠枝很快遗忘。直到今天翻阅过去物品，才点点想起来。
傅敛指尖有些几不可察颤。他接过来，专注地看向纸页上字。
”
“差不多，剩下交给他们做就好。”傅敛摸下沈眠枝压红耳朵，“怎
睡在这里。”
“就是突然睡着。”沈眠枝抓住傅敛衣袖，让他也坐下，“把你之前送贺卡找出来。”
傅敛动作顿几秒。
沈眠枝轻声说：“对不起，L先生，现在才知道是你。”
当年送出礼物，不是厢情愿。
那些热烈绽放花被好好对待，那些不敢诉说思念与爱，也都曾经得到善意回应。
傅敛心跳得很快，又不可抑制地产生某种强烈期待。
沈眠枝由着傅敛抱自己会，稍稍分开些。他注视着傅敛眼睛，缓慢地开口。
“这段时间直在想，到底喜不喜欢你，如果喜欢，又究竟是哪种喜欢。”
沈眠枝字和他本人性格很像，板正规矩，秀雅斯文，又在笔画里藏有锋芒。
［L，你好，谢谢你花，很好看，但不能收。把它放在班里哦。］
［谢谢你祝福，不过不要再送啦。］
［谢谢，也祝你前程似锦。］
［你好像不开心？L，虽然不认识你，但还是祝你也快乐。］
“从来没有怪过你，那也从来都不是你错，所以，不用道歉。”傅敛叹息着把沈眠枝拢进怀里，在他头顶揉揉。
沈眠枝侧脸埋在傅敛颈窝，嗅到对方身上属于冬日凛冽寒意。
“其实，给你写过回信。”沈眠枝闷声说。
傅敛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嗯？”
沈眠枝抬头看他眼，把茶几上整理得整整齐齐物件拿过来。那叠贺卡下面，放着几张从草稿本上撕下来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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