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想跟何跃华谈谈，免得到时候影响到路城。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迟迟不跟何跃华划清界限，到时候他发现路城这个特别
存在，他
那条信息空荡荡，只有
句话——
“你十八
，
想跟你谈谈。”
曲暮：“”
他指尖微动，点进右上角，键删除。
但不过多时，那头又发来条同样信息，他瞄眼，再次删除。
路城手虚抵在他腰际上，防止他站不稳摔，仰头去看那个喜笑颜开少年。
少年声音并没有因人群拥挤而削弱，反倒穿透空气，盖住所有人声音，闯进路城心里。
路城飞快揽下他腰，压低声音道：“看到，们名字在起。”
曲暮笑意更大，重重点下头，“路城，们名字也并肩。”
周身人影随着话音逐渐虚幻，最终成道道涣散人影，他们看不见人群，他们听不见声音，眼底只剩下彼此。
靠！”于木飞欣喜若狂地跑到后边去，重重拍在两人课桌上，夸张地划着手，“全省啊！全省才五个！你俩就占两！”
曲暮也很高兴，他接着机会，跟路城抱下，那是个不带任何情愫，只有祝贺意味拥抱。
郑玮还在继续，“剩下刚才激动忘看，不过二楼荣誉墙已经把获奖名单贴出来，感兴趣可以去看——”
结果他话音刚落，班里轰隆隆片，争先恐后涌出教室，朝二楼跑去。
班里空不少，唯有星星两两人坐在原位或者闲聊，曲暮拉着路城起身。
时隔十五分钟，那头发来第三条相同信息。
曲暮：“”
他沉默片刻，指尖在键盘上缓慢跃动，发个“好”过去。
那头回得很快，让他下午就回去。
他没回，但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某些事。现下距离何跃华上次来学校闹事，已经隔好几个月。
好像在说，们直都在并肩，们最终顶峰相见。
—
中午，曲暮收到条信息，来自个没有备注号码。但这串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想忘都难。
何跃华手机号码十几年都没换过，小时候因为要找爸爸，他遍遍记着这个号码，期待从这个号码播来电话。
或许是小时候记得太牢，以至于那串号码像刻进骨髓里记忆，他眼神掠就知道来人。
“们也去看。”
“好啊。”
正好这会大课间，二楼荣誉栏边早就挤满人，前排根本挤不进去。
好在两人身量优越，勉强挤进后排。曲暮手搭在路城肩膀上，撑着肩膀踮起脚，往荣誉墙上扫圈，指着最前排名字道：“快看，看到你！”
他不敢喊得太大声，殊不知他这点声量，顷刻便淹没在鼎沸人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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