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他刚上高
时候拍，穿着中红黑色校服，那时候头发比现在长，不知道拍照时候发生
什
，可以看出他眼角有笑意。
这张照片顾知许见过无数次，但这近距离仔细观察还是第次，她起身拿起桌上美工刀，小心翼翼把照片从申请书上割下来。
顾知许手捏着照片角，把它用塑料膜包好，夹在边笔记本里。
笔记本是上次江彦词送那本，上面已经开始写东西。
就比如今天江彦词和他说那段话。
可看到她自己都觉得理所当然时，他心底好像被割道口子。
“顾知许只是顾知许。”江彦词说。
他蹙着眉头，沉吟片刻，“你不是你父母续集①，也不要活在别人期望中，
是说，你应该按照自己喜好去选择你最想拥有。”
他棕色眸子澄澈到顾知许可以看清楚眸底倒映着自己，里面藏着少年不羁。
只是他眼神里透露出来情绪让顾知许晃心神。
江彦词看她麻木表情，他沉默会儿，“是你想做什，不是被要求做什。”
这个问题把顾知许问倒。
别说她以后会做什，就连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意义是什。
九岁之前，她希望爸爸可以回来。
九岁以后她想远离寄人篱下生活。
越他难度估计会增加很多。
“你为什那喜欢化学啊？”
闻言，江彦词顿，抿抿唇，“因为，想当调香师。”
调香师
她想起，之前在商场买那瓶香水，好像就是江彦词爸爸公司旗下。
她在那句话结尾写上，“喜欢你，是因为你比更像自己②。”
这是……第次，有人和她说。
顾知许只是顾知许-
江彦词后来不知怎就养成个习惯，每次会把那些自己做过比较难化学试卷给顾知许看，到周五就准时给她。
今天顾知许回家学习时候，在堆试卷中看见张尺寸不样纸张，她伸手抽出来。
那是罗教还给江彦词竞赛申请表，还贴着张寸蓝底证件照。
而现在，她希望可以自由，希望可以和江彦词样，选择自己想要生活。
但如果真可以选择，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
她好像直都在为别人活。
顾知许匆匆垂眸，“不知道。”
即便她反应是江彦词意料之中，她直在为别人想法而活。
还有他身上味道，真很好闻。
顾知许也是因为他，私底下也会捣鼓这些玩意儿。
“你呢，你以后想做什？”江彦词放下笔，看着她，神色有些认真。
顾知许没有思考，“云大，金融，创业。”
这是顾清给她选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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