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随之没回话，明暄倒也没太在意，握着手臂闭着眼靠着窗小憩。
车平稳地停在校门口，排排队下来
写生人表情上都写
四个大字——
生如死灰。
“
靠真累死，身心俱疲。”靳亚上楼时候打八百个哈欠，宿舍门
开，他脱外套裤子把鞋蹬下来就翻身上去，“明后两天都放假，先睡，睡醒高低要去享受下纸醉金迷生活。”
“酒吧？”宋秉兼也困，但没有困成靳亚那个样子，“是蛮久没去喝酒，何征，明暄，你俩去不去？”
明暄翻个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那条朋友圈下有好几条新回复。
【何征：你画完？？怎
还有闲心拍照】
【小雅姐：这哪儿啊，还挺好看】
【冉乐：你不是上学吗怎还出去玩】
【祁随之：明天见】
【脖子好酸啊啊啊啊——】
配上图和定位。
发完朋友圈，明暄把手机收回口袋里，继续自己最后幅写生作业。
直到晚上天色完全黯淡，这摊美术生才抱着自己画架筋疲力尽地回到宾馆。
“累疯——”明暄往床上倒，声音闷闷，“感觉脖子都僵住。”
坐在椅子上直晃悠腿。
【明暄：收到晕车药，谢谢】
【祁随之：什时候写生完回来？】
【明暄：十月四】
【祁随之：知道】
何征点头：“能去。”
明暄从手机壳里翻出那张外卖单，单子上字已经被磨没大半，但上面内容他早已铭记在心。
回来带你玩。
“不定……”明暄有些为难地开口，“可
明暄扔开手机在床上打出套空气拳。
不知道靳亚是几点补完作业，反正第二天回程路上，靳亚带着乌青眼圈在大巴车上睡死过去。
车上半人都睡死过去。
明暄贴晕车贴，这会儿正靠在车窗上看手机。
【明暄：在回来路上】
宾馆是双人间，明暄室友是靳亚。
靳亚这会儿甚至还在拿明暄三天前画对着抄，手速快得都出残影。
“才累啊。”靳亚头也不回地开口。
明暄“嗤”声：“这是早八打卡出门画画而你在这里睡懒觉应得。”
靳亚无言以对。
写生是件舒缓身心……但累人项活动。
明暄穿着灰色羊羔绒外套，在风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和其他同学们起坐在湖边摆着画架画画，边画边想。
这是在外写生最后天，明暄已然感觉到脖子酸痛。
他抬头看眼，周围同学们有不少前几天摆烂瞎玩儿，这两天闷头狂画。
明暄拿起手机拍张他们正在画湖中亭，发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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