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华道：“正因为贱妾是他
妾侍，才知道他私底下做
多少见不得人勾当，残害多少百姓。贱妾虽未读过书，但也有良知，不能看他继续为非作歹，祸国殃民……”
刘琛道：“你可有证据？”
慕明华颤抖着从怀中抽出
本册子，立刻有宦官上前接过，检视番确认没有危险，这才上呈。
“这本账册，记载庄文峰行
庄自贤眼前阵阵发黑，手脚都开始打起摆子。
刘琛自然也对刘衍和庄县令之间纠纷有所耳闻，只是尚未找到机会去问刘衍，再说个县令被抓，只是小事而已，他相信自己皇叔处事公正，断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只是没想到，那个庄县令妾侍竟敢来击鼓鸣冤，他偷偷地打量刘衍侧面。刘衍坐在紫檀木雕花麒麟座上，眼神淡漠地看着幕，仿佛事不关己似，但平日温和可亲人这两日骤然沉默冰冷许多，本就不是件寻常事。他没有拦着这个女人说话，似乎并不在意对方告状……
刘琛看向慕明华，沉声道：“你冒死击鼓，有何冤情要诉？”
慕明华叩下头，哑声道：“贱妾要状告人，那人贪赃枉法、纵奴行凶、欺压良民、无恶不作！”
大臣们还等着呢！”
围在衙门外百姓还未散去，他们眼见着个宦官匆匆跑进去，不多时，又看到担架抬着先前击鼓妇人急切地离开。
“这是怎
回事，陛下传召……陛下不是最信重定王吗？”
“莫非陛下不知道击鼓者是要告定王？”
“若陛下明知是状告定王，却还要传召……”
所有人心脏都随着慕明华话而点点提起来，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定王。
慕明华声嘶力竭道：“那人便是——永定县县令，庄文峰！”
刘衍眉梢动，目光这才落在慕明华身上。
殿中响起“咦”声，随即不少人松口气，刘琛便是其中之，但他心中更是好奇。
“你是他妾侍，却要告他？”
大殿内片寂静，此刻已没有人再去讨论，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殿下那个半身鲜血妇人身上。她站不起来，更不能跪着，只能趴在地上，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额头在地上叩着，发出冰冷沉闷声音。
宦官尖声道：“下跪何人？”
慕明华虚弱声音说道：“淮州永定县县令庄文峰之妾慕氏，拜见陛下。”
此言出，半数人目光便偷偷飘向定王，另半则落在庄自贤身上。
庄自贤脸顿时片煞白，心中大骂庄老夫人无知鲁莽，以陛下和定王关系，别说定王只是抓个县令，就是杀他庄自贤，陛下也不会说什！她竟然让个妾侍来状告定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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