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凌猎平静地说:“们季队长是位好警察,他定会查清真相。”
章国理双手捂着上半张脸,老泪从指间滴到地上,“苍中那个姑娘,可能就是他害!”
凌猎:“他告诉您?”
“他死活不承认!但是他老子,知道!”章国理激动道:“他老喜欢往那条街跑,和群不三不四人混在起,大半夜才回来。那天半夜,他五点多才回来,慌慌张张,回来就洗澡。”
“他从来不会回来得这晚,这都要天亮。他也不会回来就洗澡,要睡到下午再洗澡。听见声音,就出来给他热牛奶,放在客厅,没开灯,想等他洗
“老人家上午心情太激动,傍晚再去时,在外面等刻钟,他就给开门。”凌猎说:“六十多岁人,老来丧子,虽然这儿子他是早就不认,但也挺可怜,进去时看见他眼睛红得厉害。”
凌猎进屋后环视屋子,虽然家具都很老旧,但收拾得很干净,桌上放着本相册,上面扣着老花眼镜,几乎每张照片都有章旭明——当然是小时候,照片上还有个女人和年轻时章国理。
显然是曾经家三口。
见凌猎注意到相册,章国理下意识想藏起来,但拿起又放下,叹息道:“他是怎死?”
这刻,父子情仿佛已经淡到几乎不存在,但血浓于水牵绊还是让章国理声音止不住发抖。
“你自己吃,再去找章老爷子聊聊。”
“别,再去他该反感。他跟说镇西有家肉夹馍不错,边吃边说。”
季沉蛟:“他让你进去?”
凌猎笑,“还聊小时呢。老人家讨厌你们当警察,但和能聊。”
季沉蛟想起章父早前抵触样子,“你怎跟他说?他还给你介绍肉夹馍?”
凌猎说警方还在调查,又问他愿不愿意去主城趟。
章国理木讷地坐着,手掌摸索相册封面,几秒后说:“查清楚,再去接他骨灰吧。”
凌猎说:“如果问您,知不知道章旭明和什人结过仇,您应该也不知道吧?您早就与他断绝关系。”
“……”章国理张好会儿嘴,眼中浮起浓重悲哀,“早知道他有这天!人家报复来,应该押着他去认罪!”
凌猎等就是章国理情绪失控这刻。如果步步紧逼,章国理身为父亲,很多话或许说不出口,但刚才他以退为进,反而激发章国理倾述欲。
凌猎已经跨上三轮车,“吃不吃?不吃个人去啊。”
只听有人肚子咕噜声叫。
季沉蛟:“……”
“你肚子比你诚实。”凌猎真诚道。
坐上三轮车,季沉蛟心说:不是馋肉夹馍,是要听听他跟章国理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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