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季沉蛟唇角勾起笑，本想随手扔掉，但洗漱之后，还是把它拿起来，横竖不好放，最后收进墨镜
凌猎：“季沉蛟。”
这人总是叫他季队长，阴阳怪气
，乍喊
声大名，季沉蛟下意识就答应，话音落下，瞧凌猎正脸坏笑，才知道人说是这小人儿叫季沉蛟。
“……”
凌猎：“看你这
爱不释手，横刀夺爱，就送你吧。”
季沉蛟丢给凌猎，就狗尾巴草，他稀罕？
忙碌天，县局想请重案队吃饭，季沉蛟拒绝，带队员们随便找家路边豆花牛肉。
吃完饭去招待所路上，季沉蛟才看见凌猎头发上绑着个小人儿。
凌猎头发长，平时用皮筋绑着，这时那绿油油小人儿摇晃，比姑娘家粉色蝴蝶结还惹眼。
季沉蛟还是头回见有男人不怕头上戴点绿。
凌猎回头，“嗯？”
没有理由不再顾黄婆婆。
到夏榕市之前，黄勋同身上发生什事？
老村长又开始胡言乱语，凌猎将所有编好狗尾巴草都送给他。
季沉蛟拧眉看着村中低矮天际线，感到即将抓住什。
老村长说也许不是事实，但目前找不到其他人还记得黄勋同，只能将他话当做重要线索。
虽然凌猎手艺还行，但就这个绿脑袋玩意儿，他才不要。
凌猎追上，“嘿，还嫌弃呢？”
季沉蛟：“你怎不编个自己？”
凌猎口应下，“可以啊。”
为看好凌猎，季沉蛟自然是与他住个标间。次日早，季沉蛟醒来就看见枕头上放着编好狗尾巴草。也是个圆脑袋小人儿，和昨天那个不同是，这个脑袋后面有个小揪。
季沉蛟手痒，把将小人儿薅下来，“这编什？”
凌猎头发散开，迎面风吹，没有电视上天女散花美妙效果，但是像……
季沉蛟想，像欢脱奔跑狮子狗。
凌猎很快把头发绑好，“季队长，你看不出来？”
季沉蛟见他给老村长编大多是西游记里角色，又见小人儿脑袋圆滚滚，“沙和尚？”
黄勋同没有从夏榕市寄过钱给黄婆婆，那时间再往前呢？黄勋同最后次给黄婆婆寄钱是在哪里？
重案队从新二村返回围屯县，今晚他们得住在这里。凌猎玩狗尾巴草玩上瘾，季沉蛟去当地银行系统查汇款记录时，凌猎编好个小人儿。
汇款记录有残缺，勉强能查到十五年前十月十二日，黄勋同曾在铜河市路长县给黄婆婆汇过三百块钱，这是他最后次汇款。
铜河与铁河，字之差，两座紧挨着城市，当年却是截然不同光景。铜河资源丰富，交通便利，大搞工业，曾经涌入过大批打工者。
季沉蛟决定明天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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