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被他问得愣住。
“你明明就有状元之才，他却把你放进第二甲中，又亲自收你为学生，就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你。安排你做户部给事中，在他
羽翼之下被保护。最后再安排你做国子监司业，让你日后能门生遍布天下，官运亨通。是不是如此？”
杨凌有些震惊：“你说是老师让
……不，怎
……你凭什这说！”
罗慎远仍旧冷笑着：“而他做这些根本没有人发现，因为在别人眼里，才是那个被他疼爱学生。所以汪远等人打击全在身上。不妨告诉你，你如果在这个位置，早就不知道死
几百次！现在你还活着，应该谢才是。”
杨凌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罗慎远挥开他手。
杨凌就从后面追上来。
“罗慎远——”
罗慎远回过头，杨凌刚从午门回来。脸色铁青，几步走到他面前来。
“老师出事进死牢，大家都跪下求情，你竟然不为所动。老师平日待你有多好，你自己心里清楚！”杨凌
想到徐渭平日笑眯眯慈祥模样就忍不住，“你就这怕权势被夺吗？老师对你那些好都喂狗肚子！你还同汪远那狗贼说话！”
罗慎远好像没什反应般，拢斗篷继续往府里走。
“杨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般清正廉明，单纯固执，确不该和同流合污。就此别过吧，徐渭事不会去求情，虽然也建议你别去求——但你肯定不会听。”罗慎远转过脸走进府内，大门缓缓地关闭。有人上前来给她撑伞。
罗慎远在伞下站着，屋檐下灯笼发出淡淡光亮，红绉纱灯笼，他想起那日她吻自己下巴时候。外面是热闹庙会，很多很多串成串大红灯笼。思念如渴，解渴水却远在天边，只能越来越渴。
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有没有冷着。他真想立刻就去找到她，将她带回
杨凌见他这般，把扯住他，继续说：“比不得你罗大人心硬，老师待那点好，也知道知恩图报。今日来也就是和罗大人说声，若是罗大人选择汪大人，攀上高枝，等自然是不配与罗大人交往。”
罗慎远被他拉住走不动，沉默地看着墨色天空里纷纷扬扬大雪。杨凌在愤怒，他究竟有什好愤怒？谁都有资格愤怒，但是轮不到他。
“你这般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倒是与那狗贼十分相配！”
罗慎远听到这里，他猛地回过头，突然就冷笑：“们之间，究竟还是你蠢！”
“你觉得徐渭对好吗？有多好？”罗慎远步步紧逼他，“他要是对好，会任由处于风口浪尖，任人陷害打压吗？真对好，会防备于吗？杨凌，你不妨自己想想，他是怎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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