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饭局上遇到颜嫣老师,就是这剧女主角,她可漂亮,还说要找演男主角呢……没当真,以咖位根本不能和她搭戏……不过能受到前辈肯定,还挺高兴呢……”
“还有,你知道吗,颜嫣居然也是党员,而且她是有编制!她以前学芭蕾,所以考进省级歌舞团……?怎考啊,这种话剧舞剧团考不,只能考大熊猫饲养员……”
“嗯嗯嗯……行行,真挂……真不聊……”
这通电话,姜乐忱光是“挂”“不
结过账,他们走出馄饨店,继续往前走。
路上,夜宵摊鳞次栉比,顾禹哲拎着姜乐忱领子把他从小烧烤前拽走。
姜乐忱抱怨:“老板,你是吃饱,可你答应夜宵呢?”
“刚才馄饨你吃颗,那个就算请你吃夜宵。”顾禹哲不改地主本色。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姜乐忱手机响。
来之不易成功,与接踵而来掌声;还有急转而下舆情,和危机公关时几天几夜不敢合眼……
直到这时姜乐忱才意识到——顾禹哲是真醉。
他好像终于找到个泄洪地方,让他可以无所顾忌,把绑在西装下情绪全部扔出来。
等到这些话说尽,他们身旁食客早就换好几波,顾禹哲碗里馄饨也凉透。
向来多话姜乐忱从始至终没有插嘴,安安静静,撑着下巴听他讲完。
铃声抓耳,是姜乐忱特地截取段音乐——顾禹哲听出来,正是闻桂solo专辑主打曲《太阳雨》。
打这通电话人是谁,不言而喻。
姜乐忱开心地接起电话,嘀嘀咕咕地说:“在外面呢……饭局早结束……刚吃夜宵……顾总也在……正往宾馆走呢……好啦好啦,现在外面太吵啦,先把电话挂,等回去再给你打。”
明明嘴上说着要挂断,可是却没挂断。
“啊,你要地址干什?……给寄东西?什东西啊,这里什都不缺……保密?靠,连你后背上有几颗痣都知道,你跟玩什保密游戏啊?……行吧,会儿把地址发给你……真挂……”
“怎直不说话?这可不像你。你不会听困吧?”顾禹哲问。
“没有啦。”姜乐忱实话实说,“每个中年男性喝多之后,都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向年轻人讲述自己故事,回望自己前半生。至少老板你发家史挺有趣,听上去不无聊。”
“……”顾禹哲没想到他会这点评,在短暂怔愣后,闷声笑起来。
他推开面前馄饨碗,叫来摊主结账。
摊主有些嫌弃——两个大男人才点碗馄饨,屁股黏在位子上吹半小时牛x,真是好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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