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眼底
笑意让雪嫣浑身发寒，是啊，这些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谢策又怎
会信。
“你困着
，无非是让越来越恨你。”雪嫣也不再假装，逐字逐句，恨声对他说。
谢策眸光随之
黯，笑得倒是比之前要真实些，也更残忍，“那也总好过让你和谢珩双宿
他在雪嫣身边坐下，用指腹从瓷瓶中沾
些药，轻柔涂在那枚枚盛开在雪嫣肌肤上红印，凉凉药膏晕开后变得温热，雪嫣依旧不敢放松，不错眼盯着他。
“涂两天药，便瞧不出。”谢策半垂着眼眸，纤长眼睫将眉目遮柔和。
异常温和语气和专注清润眉眼让雪嫣生出丝，或许可以说服他放自己错觉，她轻轻吸口气，小声唤：“谢策。”
“嗯？”谢策没有抬眸，只扬声作应答。
“谢策，从来没有忘记是你陪度过最黑暗三年，如果不是你，只怕撑不下去。”
几番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来勇气，雪嫣用另只没有被束缚脚狠狠踢着水面，弹起水花溅谢策身，在他云缎锦衣上留下点点印记。
谢策没有作声，抬起乌沉沉黑眸攫着雪嫣，有水珠顺着他绷紧下颌淌落，略显狼狈。
雪嫣藏在水下双手紧握，忍着忐忑不甘示弱瞪着他，“放开！”
从前她瞻前顾后什都怕，现在她都已经是这幅模样，还有什好怕。
谢策静默看着她双泛红睁圆眼眸，腮帮子紧紧咬着，他半点不怀疑小东西想要扑上来咬断他血管心。
谢策替她擦药动作慢下来，掀起眼帘言不发地看着她，雪嫣拢在衣袍上手也不自觉揪紧，更加恳切说：“知道你待好，也感激你。”
“感激？”谢策似笑非笑，“嫣儿难道不是恨恨想杀？”
雪嫣眸光僵，拼命摇头，张口想要解释，谢策却没有给她机会。
“接下来嫣儿是不是该说……”谢策偏头蹙起眉心思索片刻，恍然看向雪嫣，“只要放你，你就当这几日事没有发生过，亦或者是，只要放你，你就答应同在起。”
谢策抬手将她散落鬓发勾至耳后，展颜而笑，“是哪种呢？”
谢策在雪嫣满眼戒备瞪视下弯唇而笑，“嫣儿变厉害。”
看他非但不怒，反而还显得挺高兴，雪嫣神情像见鬼样，谢策拿来衣袍裹住雪嫣，将她抱到铺有狐裘贵妃榻上。
瓷白肌肤横陈在雪白狐球之上，皎然圣洁，前提是不去看那遍布身狼藉。
雪嫣手攥着半拢衣裳，呼吸变得急促，她就知道，谢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谢策目光划过她仓皇眉眼，起身走到旁，再回来时，手中多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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