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从被子里抬头：“鲸鱼？”
他头发躺得乱七八糟，因为动作，脸颊也透着粉红。
费雪想将他翘起
耳发捋顺。手伸到
半时诡异顿住，思考自己会不会让蒋星误会。
然而青年怪异地瞧他眼，“怎
？”
“没有。”
蒋星心气顺
，坐回原位撑着下巴小憩，徒留费雪个人混乱无助。
他疯。费雪很想抓着头发甩两下脑袋里水，问问自己刚才为什不趁机和蒋星说清楚。
这种玩笑……只有亲密关系才能乱开。比如冉锋和蒋星……
费雪叹口气，强迫自己看向黑蓝色海水，不要再被蒋星牵着鼻子走。
开游艇活儿交给费雪。他在本地长大，青少年时期常常给人打工，负责劝导冬季前往峡湾观鲸游客不要投喂扔杂物。
费雪僵得动不动，仿佛身边不是个人，而是熊熊燃烧烈焰，稍微动就会被烧成灰烬。
“会觉得
很无礼？”
蒋星为他手足无措反应勾起唇，“如果真很冒犯话……以后不会再和费雪老师开玩笑……”
费雪完全被他压迫到车窗旁，后脑勺都靠不住头枕。
青年手掌撑在两人之间，离费雪很近。
觉啊。”蒋星语气戏谑。
他凑到费雪身边，安全带勒住他胸腹。
要是没有安全带，以蒋星刚才动作，恐怕会直接靠上费雪肩膀。
费雪手掌放在膝头，不自觉收紧，看安全带简直像看见条束缚恶魔锁链。
青年轻声笑语：“不然睡你？”
费雪半蹲下来，从杂物柜里拿出小梳子，细心地给蒋星把头发梳开，
后来成名闲下来，干脆去学开船，回到家乡时也会带上家人出海。
海风很冷，蒋星没去甲板上。他给星夜擦个爪子，和两只小动物在沙发床上滚成团。
费雪心里叹气，这时候蒋星又仿佛变回纯真少年，光是看着青年和猫狗玩闹就让人忍不住微笑。
其实是个性格恶劣小恶魔。
费雪知道峡湾秘境在哪，调整好方向后干脆定成巡航模式，问：“想不想看鲸鱼？”
他又感受到冬日炉火暖意。
费雪喉咙干涩，不敢和蒋星对视：“不，还好。”
蒋星轻快地笑开，眼中满是得逞戏谑。
“你看。”细白指尖点点费雪手背，“明明不讨厌吧？”
费雪投降，“嗯，坐回去，没有安全带很危险。”
费雪闭闭眼，严肃道：“不要乱开玩笑，非常……不礼貌。”
“哦。”蒋星有些不爽地收敛笑意，手指戳开安全带卡扣。
费雪手臂发麻，“你……”
星夜被青年不小心踢到，不满地瞥眼费雪。好好配合不就行，非得惹蒋星。
蒋星强硬地搭上他肩膀，呼吸灼热：“会冒犯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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