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按到伤处，很凉，蒋星本能地想退开，身后
手臂却不容他动作。
那天鹿启明
鹿启明凑近看
看，“含冰块。”
“不要，含牙疼。”
“不含会起泡。”
蒋星闭上嘴，苦大仇深地盯着冰块。
鹿衡三两口吃完饭，端着自己碗去厨房，不锈钢水槽被砸得哐当响。
不过两兄弟之间战火再怎
烧也燎不着蒋星，他中午起床时还是吃到鹿衡包香菜牛肉包子。
香菜是自家种，比大棚蔬菜味道更浓郁。
牛肉馅剁得很细，加水和蛋液猛力搅打过，上劲后又切入
点昨天剩下牦牛骨汤冻。
蒸出来汤汁醇香，肉馅细腻顺滑，再配上点保有脆感香菜。
蒋星咬下去被汤汁烫下，舍不得吐出来，眼泪汪汪。
鹿衡踢脚铁门，收着力，不会吵醒蒋星。
鹿启明动作顿住，闭闭眼。
“你不懂。”
鹿衡看他眼神几乎称得上愤怒。如果蒋星在这里，甚至怀疑兄弟俩会打上架。
聂雪凡就不止次打过俞沉，或者说，互殴。
最开始他并不明白。
但看见鹿启明，他突然就懂。他比谁都解自己兄弟，看出对方沉稳步伐中仓惶。
鹿启明和小桶水泥去院门口补路，有路过老太太见着，直夸他有心。
本来是没有这个心。
鹿启明戴上工作手套，翻起石板，先把碎成两半合在起，再在下方糊上水泥。
鹿启明现在可没空理他。
蒋星确实很听他话，只要鹿衡在场，他绝不会如之前那般露出柔软笑，而现在，他眨眨眼睛。
水光潋滟，无言诉说。
鹿启明自己含块冰，抬起蒋星下巴，黑眸深邃明亮。
蒋星得偿所愿，眯眼笑开，柔顺地敞开唇舌。
鹿启明看不过去，给他倒杯冰水喝下去才好些。
“烫到没？”
蒋星吐吐舌头，舌尖明显红片。青年坐过来，扳着他下巴，“张开
看。”
鹿衡不说话，在屋子里几乎没有存在感。
蒋星顺从地抬起头，含糊道：“好麻。”
鹿启明连自己都说服不，遑论说服鹿衡。于是他只能沉默，以此告诉他弟弟，这并不是场公平争夺。
他想告诉对方，自己是在保护他，可是鹿启明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可笑。
简直是得便宜还卖乖。
鹿衡愤然回自己房间，背影如风。
鹿启明踩实石板。这样蒋星晚上回来就不会绊倒。
鹿衡不知何时来到门口，看着他动作。
鹿启明：“怎？”
他用手肘擦把汗，小心盖上石板，确定严丝合缝。
鹿衡抿紧唇角，执拗地盯着他。
青年拎着桶起身，双生子视线相撞，鹿启明率先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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