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收
“大概，是遇到
件让他很难过
事情吧。”瘦鬼叹口气道。
剩下两只新鬼听不太懂，也不打算再追问。死亡时间差距太大也是有代沟，胖鬼和大头鬼脑回路勉强还能凑在块，瘦鬼就成日里神叨叨，遇到事儿跑得还最快，点也不仗义。
简书和裴策在雨夜慢慢走路。
等到回到住所时候，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
雨雾纷纷扬扬而下，院落门口竟还守着个眼熟人。
这条并不算长路，他们却走很久。
躲在内宅里三只鬼不敢说话，直等到他们脚步声走远，胖鬼才大口大口呼出口气来。
“吓死
！”他摸摸自己圆滚滚下巴，“可是不敢再跟去，那位情绪波动实在太大，还以为那天会被吞吃掉呢！”
大头鬼缩在角落里，往外探探那颗大脑袋：“、听……那位现在，好像，恢复……”
鬼生最为长久，平日里话也相对少些瘦鬼，好似感应到丝恶鬼遗落情绪。
肩并着肩，撑着伞走在湿漉漉雨城。
走还是那条通往内宅小路。风吹林动沙沙作响，空气里弥散着从高墙之内传来清雅花香。
内宅内，前两日被恶鬼翻涌情绪吓到，逃窜回内宅三只鬼正在飘来荡去消磨时间。
听到高墙之外传来脚步声，三只鬼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你在那方砚台里看到什
？”少年声音清亮，在寂静雨夜格外清晰。
是阿奇，他手里拿着个托盘，似乎在等他们回来。
“神主。”他谦卑地行礼后，也朝着简书方向行礼。
这倒是种新奇体验。
简书向来是狐假虎威里那只狐狸，旁人虽然会因为裴策缘故不会驳他面子，但如此恭敬朝他行礼还是头回。
更何况还是个认识人，这样感觉就更奇怪。
“他好像……在伤心。”
“啊？”胖鬼诧异地转过头来，“伤心？为什？没听出来啊？”
大头鬼也没有听出来，硕大脑袋默默看向瘦鬼。
瘦鬼不知该如何解释。
明明那位声音是温和，与少年人相处也与之前没什两样。可他却觉得风雨都是悲切，沾染着恶鬼情绪。
对方回答迟几秒：“都是些无关紧要事。”
“无关紧要事……可以听吗？”
好听低笑声后，是神明宠溺回答：“是少时事，读书写字，很是无趣。”
“以为做将军，少时定要舞枪弄棒呢！”少年变得有些好奇，追问，“文武双全话，你定有个很好出身。听说古时候读书很贵，笔墨纸砚可值钱！”
神明静默地听着，偶尔也会回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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