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咏棠第次真正见识到何凌山身手,连还手机会都没有找到,已被对方撇到旁,跄踉好几步才站稳。他丢脸又愤懑,有心想大闹下去,却见身周所有人都低
片苍白,让那几缕搭在脸上发,两道笔直眉与眼睫黑得简直触目惊心。
他何曾看过叔叔如此毫无生气样子,难过得险些嚎啕出来。好在咏棠还记得许瀚成嘱咐,匆忙捂住嘴,步步挪到床前,直至发现温鸣玉胸口有微弱起伏才软倒下去,坐在冰凉地板上抹泪。
咏棠没敢打扰叔叔太久,合上病房门后,他登时换副脸色,恶狠狠地盯着守在外面许瀚成:“究竟是怎回事?你们跟在他身边保护他,为什还会让他受这样重伤?”
按理说,咏棠是温家名正言顺少爷,设若许瀚成欺瞒他,相当于欺瞒另位主人。但许瀚成很清楚这位少爷与何凌山之间恩怨,他要是说真话,指不定咏棠会闹出什事来,他不能让何凌山再惹上麻烦,只道:“是没有保护周全,您要骂要罚,只管冲来吧。”
咏棠被这道近乎敷衍答复惹怒,指着他道:“你以为你是叔叔身边人,就不敢罚你吗?”他倏然转身,唤道:“尚英?你到哪里去……尚英!”
他连唤数声,终于看见行人从重重守卫中穿过,往病房方向走来。然而走在最前面那人并不是尚英,而是面无表情,连眼珠都透着冷意何凌山。他竟然穿着身礼服,不过领结不翼而飞,敞着领口,衬衫上甚至还有结成暗色血迹。此刻何凌山看起来就像是个文质彬彬凶犯,让咏棠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
再愚钝人偶尔也有灵光现时候,咏棠盯着对方衣襟上血迹,竟然隐约猜到它来历,喊道:“是不是你?”
愤怒暂时压过怯懦,咏棠几步并步地冲到何凌山身前,将他往后推:“定是你害叔叔,才让他受这样重伤,是不是!”
随何凌山起来还有不少温家干事,见状匆忙围拢上来,试图把两人劝开。但咏棠此刻被怒火烧得整颗心都在发烫,谁上前都被他踢到边,根本近身不得。何凌山静静地任他骂通,直至咏棠气喘吁吁地止住声音,终于吐出两个字:“是。”
见咏棠双眼大睁,张牙舞爪地想再扑上来,何凌山没有耐心再与他纠缠,把揪起他衣领,重重往墙边甩压,手肘横在对方颈后,压得他无法动弹:“只告诉你次,现在温鸣玉把所有事都交到手上,还要找出那个伤他人,没空和你浪费口舌。你愿意陪着温鸣玉,就老老实实待着医院里,不愿意就滚回去,别在面前碍手碍脚,现在对谁都不想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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