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咏棠质疑,他又慢悠悠补充:“也不会喜欢其他人。”
他促狭朝咏棠眨眨眼睛,神态派轻松,宛如自己说全不是什大事:“管你辈子,不把你当外人,这样说你满不满意?”
咏棠完全懵住,他努力想说服自己没有听懂,脑袋里和脸上却像同时是烧起来般,每寸都在焦灼地发烫。其实他从很早以前就对尚英答案有所预感,奇怪是,咏棠非但不反感,反而更加理所当然地享受它带来好处,就像他理所当然地享受所有应得好处样。可猜想终究和对方亲口承认大不相同,咏棠突然有些不敢再面对尚英,他手忙脚乱地往床边爬去,两只脚踢踢踏踏地寻找拖鞋:“
英并没有折磨他多久,很快就松开手,用那两根手指替他抹眼泪。谁知不碰还好,尚英指尖刚抹过去,立即就有新水光填补上来。待到咏棠开始压不住自己呜咽声时,尚英终于放下手,很没办法似开口:“你哭吧,想哭多久就哭多久,哭完再好好地告诉,你到底受什委屈。”
小时候温鸣玉也常常这哄他,如今咏棠再听到这句话,半分都不觉得安慰,反而无端恼恨起来。他含着眼泪怒视尚英,气冲冲地说:“说给你听又有什用,迟早有天,也会变成你外人,难道你能管着辈子吗?”
尚英听出他话里冲天怨怼,先是诧异地怔几秒,旋即忍俊不禁:“说什傻话,你是看着长大,怎日后就会变成外人?”
“怎不会?”咏棠答得飞快,显然是心里早已备好答案:“等你有心上人,和她结婚之后,除她,谁不都是你外人?”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随之放大,等到尾音落下后,房间里便只听得见咏棠急促呼吸声。尚英打量他阵子,继而轻轻点几下头,仿佛领悟咏棠这场脾气来龙去脉。他问道:“温叔叔要结婚?”
咏棠答没有。
“那就是——他有心上人?”尚英惟妙惟肖地学咏棠语调。
对方调侃让咏棠面红耳赤,但他永远不肯承认自己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输给他眼里彻头彻尾下等人。他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尚英没有再问下去,不过咏棠明白,与其说对方相信他说辞,不如说是尚英本身对答案真假并不感兴趣。尚英从小就不像他哥哥们,因为岳端明与温鸣玉交情,都喜欢围着咏棠叔叔打转。他待在温鸣玉身边时间最长,却是最不亲近温鸣玉个。幼年咏棠愿意与他交好,或多或少也存着点对方不会和自己争夺叔叔心思。
“你尽管放心,”尚英忽然在他身边躺倒下来,将双臂叠在脑后,说道:“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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