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吗？”他问。
徐旦终于肯把目光从伤口处挪开，顺着哥哥
视线，看向地毯。
所有意识投影消散之后，他们此刻正站在
间极尽豪华总统套间。
不同于房间外破败恐怖景象，这个套间被保养得很好，家具尘不染，装修崭新奢侈，似乎直有人住在这里，乍看好像又回到
混沌酒店。
唯诡异之处，便是眼前用血画在地毯上六重无瞳之眼图纹。
徐旦低头含住那道狰狞伤口，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将不停往外涌血舔完。他成为人时间还不足月，仍保留许多属于兽类习惯，此时反而显得比绝大数真正人类更坦然真诚。
徐容川其实被舔得很痛，但没有出声阻止，很宽容地默许这个行为，伸手把他乱糟糟脸擦干净。
碰到睫毛时候，徐旦眨眨眼，湿漉漉睫毛像把小刷子。
徐容川笑笑。
很快，专门针对徐容川意识投影消散完毕，露出这个房间本来模样。他重新给枪上膛，将徐旦领带扯下来，简单地裹住伤口。被徐旦舔完之后，他伤口已经止住血。
这个图纹最初出处已经很难考证，有人说来自马里亚纳海沟考察队，是从幸存潜艇碎片里发现图案；有人说它记载在某份出土古籍，导致整个考古队丧命后悄悄流传开来；甚至有传言，图纹是被刻在陨石上，代表着某种外星文明图腾从天而降。
国内对献祭图纹管控极严，经发现，所有涉案人员全部做失忆处理。所以，虽然异化物和部分神秘学知识在小范围传播，但献祭图纹极少会出现在盘古以外地方。
徐容川皱眉。
赵文，个不缺吃穿普通富二代，怎
会接触到无瞳之眼？
他到底献祭
“你进房间之后是什情景？”徐容川问。
徐旦仍盯着他伤口看，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回答得心不在焉：“
看到……也许是赵文。他跪在装饰奢华房间里，表情狰狞，满脸痛苦，嘴里不停念着什，大致意思是爸爸直以来都太过偏心，连文铮都要给赵铮。然后，他划开自己手腕，在地毯上用血画出六只重叠无瞳之眼，跪倒在地，祈求‘主’将属于他切赐还给他。”
他又低下头，吹吹被领带裹住伤口，才继续道：“他‘主’回应他祈求，他肚子开始膨胀，有东西从里面破肚而出，裹着血膜，看不清是什。赵文甚至还活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盯着看，嘴里不断流出血涎，似乎对很感兴趣……接着便听到哥哥开枪声音。”
“你呢？你看到什？从没见过你这样。”
徐容川没有回答，望着身前繁复地毯，以及地毯中央暗红色无瞳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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