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曾善待你，但也不曾害过你，你”
靖王蓦地提高声量：“
在问你是不是为他求情！”
“”段钺心里涨得疼，总感觉又回到
前世
般。他点也不喜欢这样精心算计
靖王。
这人本性从未改过，直都在伪装，给他种可以驯服错觉。
“是。”段钺闭上眼，慢慢冷静下来。
“那是你自己造孽！那是你先背叛他”段云睿气急攻心，咳出大口血，悲愤欲绝。“段初初你没有心。”
靖王眼中漠然冰封，不带半分情意，脚踩上他心口用力踩碾。
段云睿承受不住，活生生痛晕过去。
段钺呼吸都停滞，眼睁睁看着靖王拾起地上掉落长剑，刺入段云睿心口微微转动，似要将他心脏剜出来。
他记恨在心。因为段云睿那句“剜心”。
覃氏谋逆罪名成立那刻，你就已经成孤家寡人，那些支持你朝臣，不过是因为本王命令他们继续留在你身边。”
“段云睿，在本王面前，你什
都不是！”
段云睿脸色惨白，痛苦地捂住嘴，鲜血从他指缝溢出来：“你既、有能耐逃脱，为何、咳咳、为何不早些”
“早些？”靖王冰冷勾唇，“若不在你手里受些委屈，怎能叫十六心疼，若不叫你放松警惕，又怎有机会杀段云琛！”
段云睿瞳孔缩，前头那般打击都未叫他失态，却只因这句话就让他失声叫出来：“你对阿琛做什！”
无所谓。他想，他本也不稀罕得到这个男人真心。
“不同意你杀他。”
段钺掀起眼帘，眉裁如剑，目锋似刃。
“要他活着，要死。段初初，你自己选个。”
“住手！”段钺惊惧不已，陡然喝出声。
靖王微微侧首，桃花眸冰冷地看过来。
他如今连看着段钺目光，也凉薄得令人胆寒。
段钺嘴唇轻颤：“他是你二哥，怎说，你们也有血脉亲缘”
“你为他求情。”
靖王属实畅快极。“没什，不过是做些你对十六做事而已。”
他勾起唇，像个恶毒修罗：“段云睿，你好弟弟，如今恐怕正在十几个乞丐身下销魂求欢呢！”
“段初初！段初初！他也是你兄弟！”
段云睿眼底红，也不知从哪来力气，陡然冲上前揪住靖王衣领，疯溃般声嘶力竭：“你有没有丁点良心！他还生着病！你怎能对他做这种事！”
靖王打开他手，唇边泛着丝讥笑：“兄弟？段云琛从前如何欺辱，你忘？他从不曾将当个人看，又为何要对他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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