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清晨白雾蒙蒙，窗户上都蒙
层水雾。
临近早自习时间，宿舍走廊上陆陆续续有人经过，待外面安静下来，已经过十分钟。
贺裕拿毛巾擦黎风然
脸，把他从床上拎出来，让他套上外套，黎风然浑身发热，有些无力，嗓子还发痒。
“能走吗？”贺裕问。
黎风然咳嗽几声才舒服些：“嗯。”
“知道。”贺裕应付在收拾东西室友，转而看向被窝里黎风然红彤彤脸蛋。
红晕有些不太正常。
他伸手摸下黎风然额头，眉头微蹙。
黎风然睡眼惺忪睁开眼，呼出气息有些烫人。
贺裕叫住要离开室友，道：“帮忙请个假。”
贺裕喉间发出声低笑，很轻，“你说算就算吧。”
“还有多少人……预定？”黎风然心知肚明，但还偏偏有这问。
“仅此位，姓黎小先生。”
姓黎小先生低着头，脸色绯红，不知是被泡面热气熏，还是羞耻。
翌日早，宿舍里人陆陆续续起床，进卫生间洗漱，张床上被褥还拱着小团，任外面风吹雨打，他屹然不动。
许仅仅可能是因为瞬间心动。
那大概是对于成年人来说，很无趣东西。
但他曾因为黎风然嘴唇很软，想要亲他，也觉得黎风然，很漂亮，比别人都要好看。
“但是，可以试试。”他说，“等以后。”
黎风然偏头看着他，今晚天空没有月亮，贺裕侧脸半垂着眼帘，似在思索着什
。
结果下床，身体不受脑子控制，腿软得往前跌去，贺裕早有所预料，在前面接住他。
“
……缓缓。”黎风然靠着旁边楼梯喘气。
贺裕在他面前蹲下，“上来。”
和以前没有什差别，如既往
“咋？”
“他发烧。”
“发烧？你们昨晚干嘛去？后面也没见着你们，唉，说，昨天还有好几个小别班女生问们你俩呢，结果个两个都不在……”室友开始话唠起来。
“再不走要迟到。”贺裕提醒。
室友这才止住话题，咋咋呼呼往外跑。
“黎风然，黎风然。”
黎风然卷缩在温暖被窝里，似梦似醒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声线逐渐变得清晰熟悉，还有些许嘈杂琐碎声音。
“还没醒啊？”
“你们先走吧。”贺裕说。
“别迟到啊，估计今早阎王要来班上巡逻……”
“泡面应该可以吃。”贺裕说。
黎风然猛然回神，惊觉盯着他侧脸看良久，他掀开泡面，热气扑面而来，泡面香味向勾人食欲，黎风然拿叉子搅拌两下。
“是算预定意思吗？”
“预定什？”贺裕问。
黎风然：“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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