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殿内只有他
人在。
温以瑾按
按额角，眉间轻拧，方才似乎是有人进来过，但记不太清，他看着案桌上批改到半
奏章，顿下。
不知殷玄夜去哪。
将近炷香过后，殷玄夜才从外面回来。
他肩头落雪，进来带着身冷气，温以瑾替他拍雪时，他后退步，“别离孤太近，你本就体寒，孤这身冷气……”
冬日温以瑾身体易感疲乏，有时他坐在殷玄夜身旁，不知不觉便支着脑袋浅眠过去，殷玄夜注重他身体保养，殿内烧着炭火，暖烘烘。
窗外片雪白雪景，殷玄夜批奏章批得眼睛乏，抬头看向窗外，片刻后，又转头看向侧支着脑袋闭眼睡着温以瑾，他屏住呼吸凑上前，感受到他呼吸浅浅落在自己唇上，弯弯唇角。
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他后退些。
“陛下。”禄喜进来请安。
殷玄夜起身去外间，才问他：“何事？”
以瑾听，便知他是在旁敲侧击，笑道：“本王这身沉疴病体，便不连累旁人。”
“摄政王说笑。”他话题转，“还是说，摄政王好男风？”
温以瑾执起枚棋子落下，闻言睫毛轻颤两下，抬眸看向镇国公，镇国公双鹰眼锐利，温以瑾温文尔雅笑，“国公何出此言？”
“朝中已有你与陛下风言风语。”
“那不能证明什
。”他说，“镇国公会找上本王，陛下那儿，应当是没少进言吧，陛下是何性子，旁人能否说动，你比本王更清楚才是。”
他话还没说完，温以瑾已经走近步，伸手弹弹他肩头雪，眼下两人相比起来，温以瑾体温反而更高，凑近他时，他能明显感觉到那扑面而来温热。
他抬眸眼也不眨看着温以瑾。
温以瑾垂眸：“怎？”
殷玄夜说：“长泽，你穿红色，定很
“上次陛下托奴才去办事，都办妥，陛下可要现在去看看？”禄喜弯着腰问。
殷玄夜往身后看眼，“走吧。”
禄喜随着他出甘露殿。
殿内，炭盆里烧正旺，上面盖少许灰，案桌边上，温以瑾支着脑袋，点点往下磕着，手松下，他脑袋差点磕桌上。
在与长桌亲密接触前刻，他及时刹住。
镇国公无话可说。
两人不欢而散。
九月过，到十月份时，天气慢慢就开始冷，雨季上书奏章每日都不少，殷玄夜有时天到晚都在甘露殿内处理政务。
而温以瑾在他寝宫夜宿次数也多，有殷玄夜在，被窝里便不需要汤婆子。
冬日寒风刺骨难熬，十二月份时，下第场雪，每年冬日去世人都不少，病死、冻死、饿死，熬不过这天冷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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