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林咂咂嘴，笑他谎言拙劣，“他不是教过你吗？连曼可告诉
。”李琅玉不发
言，眉头蹙起，乔广林再循循善诱道：“你难道就不想亲手替你家报仇？这是个好机会，你等十年怎
就轻易放弃？”
李琅玉回头冷声道：“你难道不肯承认，这里面有你份私心？”
“你说
对，但是对你都有好处。”乔广林眯起眼，见他执拗模样，索性收回“红脸”面具，“最近家里招工人不好好干活，总觉得另有端倪，诶，你认不认识厨房那位姓白妇人？”
李琅玉听到这话，心立刻揪成团脱水湿布。乔广林知道自己捏着蛇七寸，于是慢悠悠比个噤声动作，接着道：“你甭紧张，这也没什，就让她在厨房里继续干着吧，主要是真茹这孩子不懂事，平日骄纵惯，她这点小秘密都藏不住。”他摆出叹惋样子，将那把枪重新塞回到李琅玉手中，让他五指握住。
李琅玉沉默着，脚下有些不稳，似乎地板在分崩离析，他不再觉得掌心发烫，只觉得握住条懒懒细尾蛇，它现在是安静着，可下秒，指不定就会突然咬自己口。
便以交流学习为由与傅平徽往来，在傅家住段时间，大概是那时认识程翰良，后来，北平严查鸦片，冯尚元在傅家藏赃物与书信，家子抵死不认被当作互为包庇，就在处决之日当晚，惟有程翰良人上缴物证，这才让乔司令留他线生机。
件件陈年旧事抖出来，李琅玉纵然已猜得出七七八八，依旧觉得轰然声，神情呆滞。以前是假设，现在是从旁观者口中得到确凿证词，明明能够吻合，他却希冀假设是错。
“那你是否知道，程翰良当年为何突然背叛父亲？”
老叟愣，微微抬起眼皮去看乔广林，乔广林及时将李琅玉拉到身边道：“这件事确实是查处不清，让你受这多年委屈，也对不起你母亲，当时人赃俱获，消息传得广，民众呼声居高不下，说‘坑害国人’、‘卖国贼’云云，后来知道真相，直愧疚难安。”
“所以你打算怎样？”李琅玉冷眼观他。
乔广林拍拍他肩，道：“会让冯尚元承认当年罪状，但只他人之言还不够，还有程翰良那边，你与程兰结婚不就是为此事吗，你要真相大白、为傅家平反都会帮你，但也需你替办件事。”
“什事？”
“听连曼说，程翰良待你十分不错。”
李琅玉不语，视线飘到另边，乔广林从腰间取出配枪，塞到他手上，温言道：“这件事你亲自做最合适。”
李琅玉怔，低头看眼硬邦邦枪身，只觉是块吐着腥红火苗焦炭，灼烧他手心。他扔回给对方，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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