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猛地睁开眼睛。
剧痛,身体第时间传来反应,赵没有是很习惯疼痛人,但现在他就像被油炸遍后放入盐碱中灼烧,从骨骼到五脏六腑都被重组,眼皮重若千钧,他费好大劲,才勉强发出点声音。
“醒?”床边有人看着他,“命挺大啊赵莫得,还当你都已经和阎王搓上麻将。”
有棉签在他嘴唇上蹭点盐水,味觉慢慢复苏,赵没有转转眼珠,费好大劲也没能说出话来,反倒是对方看懂他意思,“你姘|头逃难逃到这儿来,先说好,房租该交还是得交。”
是台柱,柳七绝。青年手中敲着把折扇,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看好戏似看着他笑:“你行啊赵莫得,那天夜里钱多多跟个鬼似背着你找到这儿来,还以为你俩结仇他把你杀……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是怎把人骗到手?”
头痛愈发严重,赵没有放弃思考,沿着台阶向山上走去。不知过多久,他闻到极淡檀香气味。为什他会知道这种香气是檀香?檀香是什?
台阶消失,他看到流水,眼前是口深潭,称之为湖泊似乎也亦无不可。
口群山之间,深林深处湖水。
他听到钟声就是从这里传来,湖中浸泡着口古钟,流水淌过,发出共鸣,似乎察觉到他到来,湖水中又响起别声音。
是阵音乐。
容是何种质地。
赵没有下意识想要思考,却感到头痛欲裂,阵天旋地转中,他突然听到若有若无钟声。
是从山上传来。
山上有什?
山上应当有寺。
赵没有跟个垂危病人似啊啊两声,柳七绝挑眉道:“到这份儿上你就别掩饰,能从S86号遗址里逃出来,你还敢说你俩啥都没发生?”
赵没有心说要不是起不来,非得跟你这孙贼干架不可。
“别瞪
赵没有往水中看,较浅地方淹没着许多乐器,古筝,编钟,琴瑟箫鼓,还有西洋钢琴管乐,叫不上名字花瓣从水中飘过,流向深处,水流带动许多乐器,不叩自鸣,因为被浸泡太久而失掉音准,他还看到架管风琴,来自湖水深处,水流和花瓣从庞大音管中喷涌,狭窄又浩瀚。
各种各样音色从水流中传来,因为走调已经完全听不出是什曲子,像是人类毁灭后废墟,只有乐声是残存证明。
所以,这是什地方?
湖水深处有什?
钟声再次响起。
寺里有什?
寺里应当有僧人。
那,是那个僧人?
赵没有看着自己衣着,扶扶头上斗笠,很奇怪,他从没见过这种帽子,却知道这是斗笠。
如果是僧人,那如今是谁在寺里敲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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