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
心被揪紧，这
大雨，即将
第二段录像结束，他站在门口，身姿挺拔，托着肚子，背影萧条，背上渗出
大块红色血迹。
第三、四、五、六段录像，依次序在走廊、电梯、门诊部门口、电梯、走廊。
每幕，都让杜哲心惊胆战。
破
羊水、开五指产夫，挺着大肚，独自走在长廊，墙上辅助栏杆设置较矮，他不得不倾半身扶住，好几次手掌没握住，倾倒身体差点摔倒。
走步，托住肚子停顿两秒，脑门上蓄满汗珠，背上渐渐浸染成淡淡粉色。
涂佐柘托住肚子，强忍剧痛，站在门边比着胜利姿态，疲态隐藏在胜利在望笑容下。
第二段录像，是在产房里。
哀嚎不止声音未有减少，涂佐柘似乎疼得厉害，躬身扶住床栏，硕大肚子坠在腰间，要不是用力撑住，几乎要将他压垮。
捋起袖子下，因用力凸起青筋交错，晒伤掉皮皮肤，千万条伤痕在手臂，甚至看不到血液流向。
他站大约半个小时，医生护士都在忙其他事情。受伤右腿软，便不可自控地跪在地上，大概是觉察到这个姿势较为舒适，他揉着膝盖，维持这个姿势，将手机压在交叠手臂上，脑袋靠在上面睡着，打起呼噜。
在电梯门口，他等待许久，低头望着手机，按下数字，放在耳边听会儿，垂头丧气地塞回裤袋，笑着对自己说没什，也许他还在忙。
“叮”声，他进入电梯，躲在角落里，努力微笑。
他瘸拐地走到门诊部门口，扒在门边等雨停。录像只拍到他后脑勺，风雨掀起他病服，映出腹部强有力生命力，随后点点地打湿全身，有伞人来来去去，他不曾开口让旁人带他程。
杜哲想起雪夜中涂佐柘，连相熟之人羽绒服都会拒绝，更何况是素未逢生陌路人，他才发现，在他心目中活泼开朗涂佐柘，是如此要强。
他用手挡着落下雨，逆着风雨出去。
护士过来质问他为什不到床上躺着，他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说自己太困，护士扶他到床上去，戴上手套进行检查，见他是侧躺姿势，不耐烦道，平躺，刚刚不是检查过吗？
涂佐柘准备避过背伤慢慢挪，谁晓得护士直接翻转他身体，那瞬间，他好像疼得四肢都不晓得如何安放，开始不可自控地发抖，手臂想往背上靠，可这边还没安抚好，护士直接将他两腿分直极限内检。
他声音沙哑，听起来断断续续，却还在笑眯眯地讨好，
没练过瑜伽，柔韧度没你想象中好，轻点嘛。
护士告诉他已开五指，让家属去买红牛跟巧克力。
他应声，便跳下床，瘸拐地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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