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凌晨回去时，涂佐柘已然呼呼大睡，冰箱里
熟食显然没有动过。
他进到涂佐柘房间里看，天气预报显示明日有,bao雨，大风吹得外面树枝交错作响，从大开窗户穿透入房，吹得窗帘飘荡起舞，略过涂佐柘脸上。涂佐柘大概觉得脸上有些痒，几次以后才勉为其难地伸出手挠挠。
杜哲替他关上窗户，仅留
条小缝透气。
理成寸头涂佐柘显得更瘦削，用棉被将自己裹成团，只露出小小脸呼吸，像只沉睡小鹿，缩成小小团，仅侧躺着占据床上个小角落，半边身体落空在床沿边上。
涂佐柘睡觉不踏实，杜哲怕他翻滚间掉下床，想办法让他睡到床中央，涂佐柘却猛然掀开被子，看似无意识地坐在床边，腿在地板上画圈圈，杜哲被吓
跳，轻轻喊着他名字，“涂佐柘？”
可现在要怎
办呢？
再跟黄航聊些乱七八糟事情，后面串儿也没法儿吃下去，黄航结完账嘴里咬着烟，面色涨得通红，跟他说：“有事儿找你黄哥，混不下去，老板娘位置给你留着。”
涂佐柘打着哈哈说道：“啧，少看不起人，算命说过，
是做老板苗子，点儿没有做老板娘福气。”
黄航瞪大眼睛，说道：“都啥世纪，还迷信呐！”
黄航要回去守着网吧，涂佐柘坐在楼道里不敢回去，本来个柔柔就让杜哲挺烦恼，如今是他和两个宝宝让杜哲陷入更加为难境地，衣柜里药流药物在手心里，可他不敢吃。
“哎。”涂佐柘应声，未睁开眼，不为所动，脚上还在画圈圈。杜哲观察他诡异动作，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在找拖鞋，蹲下去帮他找出丢到床底下拖鞋并套上他脚。
涂佐柘套上拖鞋后，路走到大门口，杜哲紧跟其后，涂佐柘已经在大门口上上下下在摸索着物体，来来回回地念叨着“锁呢？锁吧？不能去天台阿。”
杜哲想起在录像几次见到情景，睡前在铁门上十来道锁，到半夜道道解开，可这里没有上十来道锁，涂佐柘轻而易举地开门，杜哲再次轻轻喊他名字，他又是“哎”声，便直直往楼梯上方走。
杜哲只好随手拎起件外套，跟着他到空旷天台。
耽误会儿，涂佐柘已经脱下拖鞋，赤脚站在天台
他也怕死，他小宝贝柔柔还没找到归宿呢。如果杜哲和汪希有亲生孩子，要是他也不在，柔柔会被欺负吗？
要不明天跟白星纯打个商量，跟那个傻小子黄兴泽结个娃娃亲怎样？
可是柔柔喜欢吗？长大以后她喜欢别人怎办？
他抓抓脑袋，理不出头绪。
好烦呐。还要短期内安排好涂用未来几年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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