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韩渊借口都忘记,马虎眼也打不下去。
……
据说,有许多人都能够清楚地说出来,自己是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况下,直直坠入爱河。
按理说,韩渊这样个七窍玲珑心人,也该可以。
可是他不能。
韩渊还在口沫横飞地胡扯,却不防被白皎然抓住关键。他猝不及防,下子住嘴。
——糟……
——太过得意,嘴上没有把门!时将心底真话说出来……白皎然又不是仆从!这样说太失礼,他会不会介意?
韩渊心里竟有些慌。对他来说,这可是从没有过事。他脑子飞快运转着,唇上却已经挂出满不在乎笑容,打算随便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是啊,每次和你起出去,都有好事发生啊。而且你每次来找,都有好东西吃……”
睛看,却发现白皎然脸上别提多真诚。他心头动,这才明白,眼前这人,是真心实意地夸自己好看。
不知为何,脸皮本该厚如城墙韩大县令,居然脸红。
“你要是这说……”
“怎?”
“雨夜荒庙里躲在怀里取暖小公子,不是更像个天上掉下来精怪?说,你想干什——是不是要把骗到你家里,块块拆吃掉?”
他说不出,是初见时那声清脆呼唤,还是捡起自己文卷时小心翼翼,让他留意到这个干净少年?是单纯到有些天真地为他引荐业师,或者就连施舍都要想办法维护他尊严,叫他亲近这个少年?
白皎然好,实在太多。
多到韩渊在意识到以前,就已经割舍不下——所以他根本没办法说出,自己究竟何时爱上这个人。
但无论过多少年,他却都能清清楚楚地
“韩渊,其实这些日子,也很想你。可怕你才上任,公务缠身,过来找你会耽误你事。”
白皎然莞尔笑。
“若知道你想和作伴,早就过来。”
说罢,他扭过头,笑得眼睛弯弯,看向韩渊脸。
他腮边几缕碎发,被身后火光晕上金色。他笑得灿烂又纯真,叫人挪不开眼睛。
“……”
“怪不得才要出门,你就突然来看。恐怕是看准时机,踩好点,变成心里最想见人,叫放松警惕。就连这场雨,大概都是你变化出来——小小精怪本事不小!这快就把唬到……你是不是故意看准下雨,才来看?”
“韩渊,你胡说些什啊!”
“胡说?可没胡说。若不是你做手脚,怎见你就这开心,走到哪里都想把你拴在衣襟上做个伴?要是个精怪,第个就去勾搭你,把你吃干抹净点骨头渣都不留。”
“你说你走到哪里,都想和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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