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小心。”
那声音他很熟悉，将他从鬼蜮带回人间。杜玉章
身冷汗，喃喃道，
“韩大人……这，这是怎
回事？”
“就这回事。”
杜玉章回过头，看到
韩渊
脸。那张脸憔悴，透着青白，眉宇间带着恹恹冷淡。
——若是
当真想不起来，就只能叫陛下亲口说给听。他会生气……或者埋怨吗？”
杜玉章突然有点担心。可他却又觉得，现在李广宁，耐心定好得多。无论自己问什蠢问题，他都不会轻易与自己动气。
没什依据。可他就是知道。
这时候，管家已经将他带到偏庭门前。望着那扇门，杜玉章心越跳越快。就连手心里都潮湿起来。杜玉章摸摸脸，感觉有点热。虽然看不到自己样子，但他知道，此刻他，脸上定带着些潮红。
他推开门，走进去。
有人嘱咐过，若是有如自己般相貌人来访，连通报都不必，直接请进府中。
这是将军府。可杜玉章连这里将军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而白皎然恐怕料不到自己会突然来找他……所以那个能够在将军府说不二人，会是谁？
——是他心里想到那个人吗？
杜玉章心念动，浅浅笑意不觉浮现在脸上。那神情柔和，如春风骀荡。他本就是绝色，此刻露出这样神情，叫管家在边看都脸上红，赶紧低下头。
两人转过前院，往旁偏庭而去。
杜玉章很熟悉韩渊这个神情。当初，他在朝堂上做名*
他眼睛睁大。欣喜笑容冻在脸上，淡淡潮红也褪去。
眼前，是座高高灵堂。雪白麻布缠绕梁柱，从大梁上泼洒而下。粗大白烛顶端，是幽幽跳动火光。
——这是什……这是谁灵堂？陛下在哪里？陛下……陛下为什要让他来这个地方？
杜玉章心中惶急，他踩在满地纸钱元宝之上，忍不住后退步，接着又步。他脚绊在门梁上，向后仰过去。
却被个人扶住肩膀。
杜玉章心中只有个模模糊糊印象——宁公子就是李广宁。之后事情，他全记不清楚，可他此刻想起来，心中却满是柔情。
太奇怪……之前对李广宁，他虽然不能忘情，却怨得更深。整整三年分离，他依然会在午夜梦回时想到噩梦般场景，叫他心力耗尽，憔悴不堪。但此刻再想起他来，倒好像那些恩怨都消散空中，只剩下浅淡影子。
取而代之，却是渴盼与思念。
——和陛下之间，定是发生什。会是什……却叫们之间那样深隔阂疏离，都消弭无踪？”
杜玉章想不起来。但他知道，无论那是什，都定是极好极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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