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安公子。”崔子玉收起黄纸,又起身朝木葛生和乌毕有鞠躬,“您二位近日多有受累,下官代鄙司阎王问候。”
“崔判官难得来阳间次,这就急着走?”木葛生拿筷子点
点锅,“白汤给您留着呢,邺水朱华
老汤底,不尝尝看?”
“却之不恭。”
安平看着满纸鬼画符,“……看不懂。”
“此乃阴文,是下官唐突。”崔子玉接过纸,“那便由下官读与您听。”说着念出开头段,安平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在三途间
经历笔录。
黄纸并没有多大,然而却念个多小时才结束,崔子玉吟吟哦哦
咏三叹,听
安平险些尿出来。
木葛生早已将桌上菜品涮大半,崔子玉放下黄纸,看向安平:“以上种种,与安公子经历可有出入?”
安平思索片刻,摇头道:“没有。”
“您、您哪位?”
“来介绍
下,这位是酆都四大判官之
,阴律司主判官崔子玉。”木葛生将餐具推
过去,“崔判官,喝茶。”
“不敢劳烦。”来人青罗衣、乌纱帽,气色阴惨,幽幽开口:“下官此次前来,是为求证三途间事。”说着看向安平,“这便是那位误入其中
公子吧?”
崔子玉白脸青唇,是个看不出年纪鬼相,说话掐着嗓子尖声尖气,尾音拖着长腔,说不清是像太监唱戏还是厉鬼叫冤,大概有个共同点——催人尿下。
安平愣归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看向木葛生,低声道:“这人是吊死鬼?还是生前被阉过?”
崔子玉折下枚指甲,变作
只乌笔,笔尖泛着朱砂色泽,“那便请您签字画押。”
安平刚提笔,直低头打游戏
乌毕有开
口:“那黄纸是生死簿里撕下来
,
旦签字画押,若有欺瞒,减损
是活人寿数,你个愣头青要想好
。”
安平愣,没想到乌毕有会开口说这些,朝他那边看
看,道:“你
蔡文姬要死
。”
“妈!用得着你说?!”
安平笑笑,在黄纸上签字画押,“这样就行
吧?”
木葛生不轻不重地敲他
记,“瞎说什
大实话。”
“酆都是为上次三途间之事而来。”正在打游戏乌毕有踹
两人
凳子
脚,“赶紧完事儿,老子晚上还要算账本。”
崔子玉掏出张卷轴,展开道:“安氏七十六代孙,单名平,年方十八,父母俱在……”继而将安平
十八代家谱和十七年生平念
个遍,最后道:“以上种种,可有谬误?”
安平摇摇头,惊讶之余看着崔子玉手中
卷轴,“这是生死簿?”
“只是抄本。”崔子玉伸出食指晃晃,指甲长而乌青,接着掏出
张黄纸,递给安平,“请安公子
看,上面所写,与您
经历可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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