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高考完，没再去程卓
公司，他那虽然好，但是想挣更多钱，就去送外卖
。”
严杨心里
紧，轻声问，“送外卖挣多吗？”
“多，”韩聿像个孩子样，很满足地点点头，有些骄傲地说，“是那批入职人里挣得最多，他们晚上都不跑。”
严杨车速慢下来，“你晚上也送外卖啊？”
“嗯，送到凌晨四点，回去睡觉，第二天七点继续，”韩聿说着说着就笑，他伸出胳膊朝严杨晃晃，“那时候晒得可黑。”
严杨点头，“行”
于是韩聿就开始讲没有严杨那些年。
“那年卖房子之后，带着奶奶去找程卓，程卓帮们租房子，给奶奶请做饭钟点工，让在他公司上班。”
提到奶奶，严杨问，“奶奶身体还好吧？”
韩聿过会儿才点头，“好，刚去那两年病场，现在好。”
，“这
大人，小时候那点事还解决不吗？俩人凑块儿多不容易，要是还喜欢，就别管这多。”
他这话正说严杨心坎上，严杨低头叹口气，又回头隔着车玻璃看韩聿眼，“俩事，句半句说不清，留着们自己解决吧。”
邢奕华似乎想说什，但最后只拍拍严杨肩膀，“快走吧。”
严杨按照高晨给位置开导航，预计要走二十分钟，他招呼韩聿，“安全带系好。”
韩聿脑子早就懵，只知道瞪着眼睛看他。
严杨笑不出来，点点头，表示听见。
“后来去上大学，因为离住地方远，就给奶奶请保姆，但是第年请那个保姆不好，有次奶奶从床上摔下来，她还瞒着。”
“后来干脆又休年学，前半年在家照顾奶奶，打点零工，后半年去工地上干活。”
“当时租个平房，环境还行，120块钱个月，在那住
严杨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于是韩聿继续讲，“在程卓公司待年，前半年专心上班，挣钱都还给他，后半年攒点钱，除去房租后，都交学费，后来又回来办转学，在程卓那边读完高三。”
他说到这停下，看着严杨说，“那年回来谁也没告诉，怕忍不住找你。”
严杨冷酷无情地说，“找也不在，上大学呢。”
韩聿点头，“知道。”
严杨没办法，凑过去给他系好安全带，韩聿怔怔地说，“你换沐浴露。”
严杨心脏疼，推着他脑门让他转过去，“就你话多。”
韩聿确实话很多，这路几乎都是他在说。
他歪靠在副驾驶，头偏向严杨，跟他说，“给你讲讲行不行？”
严杨正看灯，没顾上回，韩聿就又问，“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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