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来，道：“臣妾还有别
事情，先出去
。皇上好好养身子，养好身子，记得与臣妾在翠湖亭对饮
壶。”
她退出去。
显德皇后极少发怒，尤其是自这些日子以来，永乐帝与她相处不错，更是每日都笑意温软。然而再如何温软水都会有脾气，发起脾气来，便如块冰，倔让人生气。
却又舍不得真生气。
永乐帝在显德皇后走后，剧烈咳嗽起来。他摸到枕下帕子擦嘴。边立着服饰邓公公连忙送上热水，道：“皇上小心些。”
仿佛是哪家贵公子，只是消瘦很，憔悴很，难过得很。
显德皇后别过头去，永乐帝看不到她表情，只听见她声音仿佛隔着道雾气，朦朦胧胧，却让人听得心头发酸，她说：“皇上总是很无情，不肯骗臣妾句，句都不肯。也是，这个美梦，如今也该醒来。”
永乐帝迟疑下，才道：“对不起。”
“皇上不必跟臣妾说对不起，也没什
对不起臣妾。臣妾过自己日子，同皇上无关。”显德皇后道：“方才高家先生过来，与臣妾说，皇上这年多来都在苦苦支撑，臣妾想问问，皇上为何要这样？很辛苦忍着病痛，为是什？”
“为大凉。”永乐帝道：“朕想看着谢渊打下江山，守护大凉，朕想看到天下大业平定安康日。母后心愿，朕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替她看着完成，只是……朕时间不多，恐怕等不到那日。”
“邓公公，”永乐帝蹙眉：“朕是不是做错？”他脸上罕见浮起些少年般困惑，让邓公公看鼻子酸。
邓公公服饰永乐帝多年，他是看着永乐帝长大。永乐帝如今模样，倒让他想起很早之前，永乐帝被孝武帝宠妃下毒，萧皇后从高家家主得知他活不过三十五岁，抱着永乐帝痛哭时候。那时候，仍旧是少年永乐帝无措安抚着萧
显德皇后默很久，才回道：“如此，臣妾明白。”
“晴祯。”永乐帝道：“你……为自己做些打算吧。”
“皇上想要臣妾做什打算？”显德皇后陡然回头，眼中有泪光闪烁，她道：“想让臣妾隐姓埋名过回普通人生活？还是干脆在这宫中锦衣玉食安度余生？亦或者再去寻个好夫君改嫁？”
她每说句，永乐帝眼中痛色就浓分，他不动声色抓进手下毯子，却是淡淡道：“只要你欢喜就好。”
显德皇后猛地撇过头去，永乐帝却能看到，大滴眼泪掉在她手背上头。她再开口时，声音亦是平静无波，她道：“臣妾晓得，多谢皇上为臣妾考虑如此周全。臣妾会这做。皇上还是想想，传位诏书应该怎立吧？有些事情，要早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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