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敏。”李玄又叫声他名字。
起盛敏咬牙言不发,良久,终于道,没事。
声音也在抖,因为冷,说话间,有淡淡白色雾气又很快消散。他闭上眼睛很深地吸口气,“回去吧。”
回程路上,盛敏开车。
路行驶得飞快,好像要将墓园里切都抛之脑后。
赵绩哲带去刀伤没能要她命,医生却在治疗过程中,发现她肾脏已经严重损伤。这个消息并不让李玄多吃惊。舒馨长期注射服食镇定药物,经年累月,身体难免有问题,他早就察觉出舒馨状态不对劲,也多次提醒过李明格,只是后者总以为是危言耸听。
‘他自以为是爱情会害她’
语成谶,但预料到又怎样,哪个李玄都无法阻止这点。
“报应。”盛敏冷笑。
他今晚尖锐得不像他,李玄伸手想要揉开他紧皱眉心,盛敏却偏头躲过去。
子和幼年时似乎长得不同,但除为数不多几个亲戚,没有人知道这出偷梁换柱闹剧。
生活上来说,其实不算亏待他。
李明格解决他户口问题,安排他上最好私立学校,司机接送,保姆照顾,送他学滑雪马术切昂贵运动……也为更好地控制他,李明格不允许他跳级,又调换他高考志愿。
只是荣华和折磨都无法改变他,李玄始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谁。
他忍耐,但不认命。点点地和李明格谈条件,争取空间,没日没夜地写代码,接活攒钱,等待着赵绩哲出狱那天。
已经是深夜,临近春节,道路两旁枝丫上,原本挂满彩灯,却也因为太晚而尽数熄灭,昏暗路灯下,不见鲜艳,只突兀而累赘。
个急刹在车库停下车,轮胎滑过地面发出刺耳摩擦声。
盛敏似乎累极,车也停得歪歪扭扭,沉默地按电梯上楼,径直回卧室,很快响起花
他又看眼那墓碑,如同见到什脏东西,厌恶地转过身,因为站得太久,脚步踉跄下,但非常坚决地推开李玄试图搀扶他手。
“累。”盛敏说,已经迈开脚步,“不想在这里。”
他走得很快,刻也不愿多留,步子越来越快,甚至跑起来。风扬起他黑色大衣下摆,脚步声在空荡墓园里回响,李玄不得不追上去拽住他胳膊。
“盛敏!”
黑暗中,他看见盛敏瘦削面颊在发抖。
烟已经燃尽,故事也即将讲完。
这个故事中被隐去太多细节,乃至最关键环,可李玄不说,盛敏无法再问。
暗淡环境或许更衬此时氛围,偏偏今夜星子灿烂。
“所以现在舒馨又是怎回事?”盛敏冷冷地抬起眼睛。
“急性肾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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