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跟穿裙子
接吻和做爱，但和学校里可怜虫宁知蝉没有半点关系。
宁知蝉想，或许人身体和灵魂都是可以被随心所欲地割裂，爱憎也能在同
个人身上变得那
泾渭分明。
时间有些来不及，宁知蝉只好先收起手机，乘公共交通去学校。
他大概是整间学校里唯个乘坐公共交通来上课学生，在不算很近站点下车，再步行段时间才能到达校园。
路旁行道树树冠硕大，十分茂盛，宁知蝉走在树荫里，但因为穿不合时宜高领衣服，还是略微出点汗。
走小会儿，路边突然有车子从宁知蝉身边飞驰而过，停在不远处校门口。
有人从车上走下来，宁知蝉起初并不打算在意，但还是情非得已地很快认出从轿车里走下来人，是瞿锦辞。
换好衣服之后，宁知蝉打开电源，给电量耗尽手机充电。
手机自动开机，屏幕很快亮起来，突然跳出条消息提示。
“？”
宁知蝉点开消息，盯着屏幕看会儿，消息内容确只有个问号，来自个没有添加备注号码，不过宁知蝉知道是瞿锦辞。
瞿锦辞给宁知蝉发消息次数较多，不过并不是因为对宁知蝉有很多话要说。他热衷游戏和性爱，需要使用宁知蝉频率很高。
瞿锦辞站在原地理理衣领，车子另侧门突然也打开，另个娇小女孩子走下来，和瞿锦辞起走进学校。
他们距离不远不近，但瞿锦辞放慢脚步，刻意地迁就着身边女生，又过会儿，女生不算太过亲昵地挽瞿锦辞手臂。
宁知蝉收回视线。
他有时觉得瞿锦辞陌生，偶尔也会感到混淆，但瞿锦辞不会。
他永远清醒，永远残酷，永远胜券在握。
消息通常简短，只需直白地告知宁知蝉时间，宁知蝉就会把自己装扮好，跨越夜晚大半个城市，来到瞿锦辞身边，成为他私密性强、性价比高，而且不需要珍爱玩具。
瞿锦辞从来没有给他发过这种含义不明消息，宁知蝉握着手机，像个拿到超纲试卷差等生，感到有些不安和无措。
他不知道要回复瞿锦辞什，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回复，毕竟瞿锦辞心思很难猜，脾气不太好，超过使用宁知蝉时限之后，好像也完全不想要和宁知蝉扯上关系。
手机此时突然在宁知蝉手中震动起来，宁知蝉顿顿，突然心率过速，但手机上只是之前他定好闹钟，提醒宁知蝉到出门时间。
他劫后余生似喘会儿气，手指很轻地在屏幕上划下，闹中被关掉，手机即刻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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