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维决定先问个模棱两可
问题：“你……感觉怎
样？”
莱尔德没有回答。他表情越来越凝重，很快就变成
令人不安惊恐，列维曾经见过他露出这样表情，是在他第
次面对门内伊莲娜时。
“莱尔德？你怎？”列维走过去。
莱尔德呼吸越来越急促，看起来几乎要窒息，在列维还没能靠近他之前，他突然转身就跑。
列维愣住，并没有马上追过去。
心中产生这感受后，他又觉得自己记忆出错。猎犬教官当然也很渊博，但好像没有给过他如此深刻印象。
他似乎曾经和谁深刻地交谈过，但不是和教官。
他们探讨古籍，研究失传文字破译方式，研究符文应用，试图还原1822年和1985年符文算法……他时想不起来交谈对象是谁，按说他不可能和教官谈这些。
他是猎犬，不是导师，这些应该是导师领域。
随即他想到，自己应该是被岗哨内书页影响，所以会产生刚才错觉。于是他安心地抛开个人意识，继续接收着岗哨试图告诉他切……
时候，导师卡拉泽也成为被撕毁书页。
其实说“撕毁”并不准确。学会将意外损失导师称为“被撕毁书页”，但导师卡拉泽并不是在意外中失踪。
他们也许已经超越常人视野，正在崭新领域里阔步。
如果将神圣真理比喻为神，他们就是已被接受祭品。每个拓荒者都在参与这场祭祀。
只不过，拓荒者们分工不同。导师全都是祭品，信使和猎犬则是祭司。
他
“列维？”
忽然，他听到熟悉声音，还伴随着逐渐靠近脚步声。
列维注意力被拉回来：是莱尔德来，果然他并没有走丢，他确实直在附近。他不是学会人员，不知他会对眼前切作何感想。
列维中断专注，打算先应付下莱尔德。他视线从手中小石板上移开，站起来，回头望去。
莱尔德站在有点远地方，面无表情，脸色惨白。
导师成为散落书页后，信使和猎犬要将它们寻回，把祭祀成果带回祭台下，分给切后继之人。
列维专注其中，并不需要逐字逐句去理解这些文字。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看完手里本书，又在什时候拿起旁边羊皮纸。
这不是阅读，而是接受。
即使是自己尚不理解东西，他也样可以接受……只要他能把它们带回去就好。
接受过程有种丧失个人意志错觉。他自体感几度消失，再在不经意间重新聚合。这种感觉并不难受，毫无痛苦，如同回到小时候：他与渊博而温和教官相对而坐，畅谈令人激动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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