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就当这话你没说过，”佟颂墨说，“旧事重提这事儿，
爱怎
做就怎做。”
“看是你馋
，”周翰初说，“你不是最爱吃荔枝这水果？”
佟颂墨太阳穴
跳，回过头看他，问道：“你怎知道最爱吃荔枝？”
“你在北平……”
“别用这理由来糊弄，”佟颂墨神色微正，用审视
眼神
好不容易到车上，佟颂墨抬脚就踢下周翰初：“你疯？”
“担心你伤口裂开。”周翰初说着摆摆手让司机先开车。
佟颂墨冷哼声，没说话。
周翰初叹口气：“错，行吧？”
“原来周将军也有做错时候？”佟颂墨阴阳怪气看着他，“还以为周将军这辈子不会有错。”
佟颂墨又咬口烧饼，问他：“送去哪儿？回燕喜楼？”
他这是跟他在较真呢。周翰初苦笑声：“去至正堂。”
“周将军不是说不能去至正堂？”
“送你去，”周翰初说，“把你看着。行吧？”
“可不敢劳烦周将军大驾。”佟颂墨说着站起身来，又缓慢往前走。
吃几口再继续走，顺便等等看有没有黄包车。
结果黄包车没等到，等来福特车。
两条大长腿出现在视线里。
还是穿着军装大长腿。
佟颂墨捏紧烧饼，没抬头。
“你这张嘴，可真是得理不饶人。”周翰初叹息声，“这样，答应你件事，就当做是道歉礼。”
佟颂墨挑眉：“此话当真？”
周翰初点头：“话说在前头，不可旧事重提，不管是今日之事，还是流民事，过去就过去。”
“你原在这儿等着。”佟颂墨眼珠子转，咳嗽两声，道，“想吃荔枝，明日晚上要吃着，可否？”
二福忍不住回过头来：“佟少爷，荔枝都是闽地产，这……就是把马儿都跑死，恐怕也没办法在明日晚上送过来呀。”
周翰初跟上他，说：“送你过去。”
“不用。”
佟颂墨拒绝话刚落下尾音，突然觉得脚底空，他竟然被周翰初给当街抱起来。佟颂墨吓得伸出手搂住周翰初胳膊，尴尬说道：“你干什！”
“你不敢劳烦大驾，只好主动劳烦下自己。”周翰初说着转过身，大步流星往车上走去。
佟颂墨意识到周围有不少人投过来好奇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只能抱紧周翰初脖子，闻着对方身上淡淡墨香，将脸埋进他怀抱里，恨不能不露出自己丝毫脸。
周翰初声音响起来：“好吃吗？”
“还行。”
周翰初长叹声：“疼吗？”
“不疼。”
“瞎说。”周翰初也蹲下去，望着他，“起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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