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最后提起长剑又道:“兄长身上还有伤——”
话没说完,他自己倒是停住。
尉迟慎凉飕飕地看着他。
“没有记错话,司掌门伤得更重。”
“……”
于是周遭蓦地静止,满屋飘荡仿若是被冰霜封冻情愫,融化不得,也看不透彻,只与晏琇呼吸相缠,束缚住他手脚,不断驱使着他心底仅存丝清明。
“不行……”
未成想,就在思绪恍惚之下,若有似无飘入脑海声惊叫让晏琇几乎以为是自己开口。
他下意识转头,余光看到尉迟慎同样滞住面色,确定并非是自己出现幻觉。
这种茫然倒没有持续太久,当二人突然安静下来,凝神屏息地细听,那熟悉又略显陌生声音很快又再次传进耳内。
“什?”
他凝视着晏琇陡然缩紧瞳孔:“像曾经对你做,所有,都可以如数奉还。”
“你……”
“只要允与你在起,甘之如饴。”
“……”
白而刺骨地提醒他,没有天乾会甘愿被另个天乾侵占,不管以什名义,这是无法改变命运。
所以他当初才不顾切强迫他?
却也不多时,并不理会滴滴渗下血腥,尉迟慎望着前方孤坐侧影:“你在意是这个?”
“……”
没有听懂他是何意,晏琇并不做声。
确实,司劫才从水牢里脱身,虽然厉执不曾让他们看到他伤势究竟怎样,也大抵能想象得到,这会儿若非厉执自愿,他哪里能强迫得。
那二人别半载在此重逢,身
(此处省略391字)
“倒没听出他不行。”
尉迟慎面无表情道。
“……”
二人间气氛于是更加诡异,晏琇哑然杵在原地片晌,胸腔填满无处反驳躁意,尤其亲耳听着那平日耀武扬威兄长被如此对待,总觉得极为窝心。
愕然僵在原处,晏琇自是明白尉迟慎话中所指,只是震撼之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失忆后对方会彻底变个人。
变得像是曾对他用情至深。
“这可是你说,”而冷声说着,不再深想,手中长剑更是向前,晏琇低低开口,“你觉得会心软……下不手?”
“怕便是你下不手。”尉迟慎望着他语气笃定。
“呵……”
尉迟慎继而撑起身子,高大轮廓微带踉跄,稍停顿,环顾四周。
“你做什——”
晏琇看着他再朝他走近时手里紧握革带,面上刹那警惕,搁置在床尾长剑瞬时被掌风带起,下刻,锋利剑刃已横在尉迟慎跟前。
结果并非记忆中情形,尉迟慎只站在他咫尺之遥,无视被剑刃划伤皮肤,摊开掌心,将革带尽可能递向他。
“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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