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死对顾雄打击很大，触景伤情，提起过去回忆也伤情，顾雄很少主动对他们提起母亲事。
所以，顾柏荣对他妈妈最多回忆，是从顾青松嘴里听到。
妈妈姓秦，单名
个语，是个钢琴家。
温柔、漂亮、大家闺秀……
但照片里秦语，显然是有些叛逆，不太符合
反倒是顾雄看
他们眼，有些苍老声音缓缓道：“不用那
正经，谈谈家事，坐吧。”
顾柏荣找地方坐下去，心里却直犯嘀咕，他实在弄不清他爸到底想做什，谈家事又是要谈什家事，只好先沉默着不说话。
顾雄也没作声，而是先是柜子里摸出个被蓝色丝巾包裹着方形物体。如同皱橘子皮样古铜色手指轻颤颤地打开方巾，他动作很缓慢，像是生怕把方巾里物品弄坏，慎之又慎地把里面物品拿出来。
那是个相框，像是有些年头，相框上泛着深褐色。但这个相框很显然被人保管得很好，表面光洁，纤尘不染，仿佛是曾被人多次拿在手里摩挲过。
顾雄把相框递到两兄弟面前，相框里面内容清晰地映进他们眼睛里。
样，不自觉地就会被他吸引，朝他靠近。
想要……紧紧地拽住这块温暖又柔软地方。
顾青松也沉默半晌：“是
们疏忽。”
顾柏荣摇摇头：“不，知道你们同样关心。”
说完，他嘶声，岔开话题道：“行啊，大几十岁人，咱们就别说这些酸溜溜东西。”
是个年轻男人和年轻女人合照，他们倚在辆摩托车边，背后是片白色沙滩，再往后，就是片湛蓝茫茫大海。
女人穿着玫瑰色纱裙，赤脚站在雪白沙滩上。海风吹拂着她轻飘飘纱裙与及腰长卷发，她漂亮脸上被几缕发丝黏住，但这并没有影响她心情。她朝镜头开心笑着，樱粉色嘴唇抿出极好看弧度。
而旁边男人穿着灰扑扑工装，他五官同顾柏荣有几分像，立体锋利，带着强烈压迫感。但此时他脸上带着微笑，表情格外温柔，他没有看镜头，而是侧脸，微笑着看着边女人。
所有压迫感都在这个充满幸福眼神里化开。
顾柏荣是看过自己生母照片，但他其实不太解自己母亲。
顾青松无奈地笑下，点点头。
恰好这时顾雄也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收音，顾雄没察觉出与什不对来，他看眼兄弟俩，说道。
“跟来书房趟。”
顾柏荣和顾青松互相对视眼，跟上去。
书房在二楼，装潢比较复古，到处都是用红木家具，兄弟俩以为顾雄要说什正经事儿，表情不禁严肃正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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