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次好奇，便探头过去瞅
眼，发现里面摆满各种小石头，死掉
小虫子，还有好几个知壳子。
“哟，小九，你这都什
玩意儿啊，给瞅瞅呗。”闲着也是闲着，便逗他。
谁知他下就蹦起来，捂住盒子，退后步，满眼戒备地看着。
觉得好笑，堆破烂儿，还真叫他当成宝贝。
“拿来！给看看！”在这福利院待个多月，早已将这帮娃娃们训得服服帖帖，哪里还容得下这个傻子不听话。
想想，便将筷子伸进他碗里，夹起片肉在他那双水汪汪大眼睛前晃晃，问他：“这样，也没事吗？”
他睫毛微颤两下，抿抿唇角，还是什都没说。
把那片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个哑巴？”
他低下头，开始默默地往嘴里扒起米饭，小口小口地，却还不着急去吃碗里另片肉。
也不跟他客气，拿筷子把他筷子拨拉开，直接把那片肉夹出来，又在他面前晃晃，笑着问：“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他存在。
他有双很漂亮大眼睛，长长睫毛下嵌着汪浅灰色瞳孔，透亮透亮，点污渍都没有沾染。
盯着他看半天。他有些不自在，开始点点地朝后缩着身子，又不敢缩得动静太大，好像生怕被发现样。
问他：“哥们儿，认得吗？咱俩个宿舍。”
他咬咬干枯起皮唇角，垂眸盯着自己小碗，拿筷子轻轻拨着碗里米饭粒，不作声。
他又往后退步，还狠狠地瞪住。
“啧！你他妈那是什眼神儿？赶紧拿来！”面瓜蛋子还要造反不成，直
他把头垂得更低，盯着只剩下米饭小碗发着呆。
“哑巴还是个傻子。”站起身，把嘴里肉咽下去，很中肯地点评道：“真他妈绝！”
小九跟院里其他那些小傻子不太样，他不吵不闹不哭不喊当然也不会笑。
渐渐地，发现他每天生活还很规律，早上吃完饭便去院子里捡石头，或者个人蹲在树下也不知道在抠索啥，回到宿舍便会蹲在墙角发呆或者玩会儿蚂蚁。到中午再去食堂吃顿饭便又回到宿舍继续蹲墙角。
他还有个宝贝盒子，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拿出来看看。
又说：“床跟你挨着。昨天半夜，你睡觉发癔症，还踹脚来着。”
听完这句，他就跟个木头人样，连动都敢不动。
咳声，拿筷子敲敲他碗边，他缓缓地抬起眼，极不情愿地扫下，又迅速地垂下眼皮。
笑笑，问：“那些人天天这欺负你，没事吗？”
他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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