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啊……施主慈悲心肠，甘
张凝月眉眼之间蕴着黑气，指甲在青年肩膀上愈扣愈深，柔声嗔怪道：“阿岚怎
连这样
小事都办不好？”
“枉费
听信神谕，耗费百年修为从真佛供奉之中偷来佛莲子，为你温养神魂重塑肉胎。”话锋
转，张凝月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缺
七情真龙内丹……同废物又有什两样？！”
张青岚垂眸不语。
“乖，”女人神情近乎于癫狂，却又在最后时刻奇迹般地冷静下来，颇有些神经质地轻抚过张青岚发顶：“姐姐只是想要颗真龙内丹……和敖战条命。”
张凝月目光柔和，指腹轻抚过张青岚脸侧：“阿岚明明也答应过不是吗？怎，不过是放你出走三年，便想着要同外人起来对付阿姐？”
亮起——她好整以暇地看着青年终于开始变得慌乱神色，顺手将石头轻抛几下，最后又重新握于掌心。
石面上七处图纹按照北斗七星分布依次排列，随着时间推移，前五处均被外力催动、纷纷亮起白光。
张青岚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手臂也因此又多两道破口。温热血珠顺着伤口流下来，划过皮肤时带起细微痒意。
两人视线落在最后两方图案上……却是发现上面片黯淡，毫无点亮痕迹。
直到最后，属于喜、悲两方暗纹也仍旧是从未亮起过。
“还是说你从开始，便从未真心想要帮助阿姐报仇？”
感受到对方指尖冰凉温度，张青岚睫羽轻颤，几度想要开口，却又在最后刻咽下所有还未出口话语。
就在此时，原本直坐在角落里运功疗伤僧人站起身来，甚至还未抹去脸上血污便缓步走到张凝月身旁：“原来如此。”
张凝月显然同玄澜很是熟稔，见对方走近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向另旁侧身让开小步，神情动作十分放松。
“九绝宝塔阵本就是为绞杀大妖而设下上古大阵之……陷入其中妖灵非死即伤，总归是要折损大半妖力。”玄澜拨弄着掌心檀木佛珠，语气平和：“本以为敖战被大阵重伤，半月根本不足恢复，今日取他性命应是轻而易举。”
换句话说……敖战长久以来言行，或许不过是占有欲作祟，同情意二字实在是半点干系也无。毕竟七情缺二，无喜无悲，又怎会懂得甚情爱。
勾唇起来自嘲笑，张青岚长舒口气。
逃避甚久，他倒是没想过最后结果会以这样狼狈方式展现在自己眼前。
张凝月反而比他更加难以接受事实，不可置信地将试情石捏碎成齑粉，单手扳起来张青岚右肩道：“整整三年，你便只做到这种程度？”
张青岚肩膀痛，倒是坦然承认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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