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锡忽然意识到，自己该提前和管声商量
下
。他给男友打去电话，略带心虚地请求：“能不能过来下？
学生，就是那个女孩，想见见你。”
“已经答应人家
？”男人哼笑下，语气微冷，“你就这
自作主张，也不跟商量下？”
他慌忙说：“抱歉，——”
“哈哈，笨蛋。你是宝贝儿，当然可以替做主啦。”电话里声音陡然转为温柔，“具体位置发，把头发弄弄，这就过去。”
得知管声要来家中做客，娟姐换条垂坠感极佳法式黑色吊带裙，化淡妆。她身材高
管声发来消息：“到，从南门出来，向西走五十米。”
范锡回个OK，放下手机，发现妹妹正擦着汗偷瞄自己。她压低声音，好奇地问：“是管声吗？”他奇怪她怎知道，她用手指在唇边抹：“因为你在笑啊，发自内心那种。”
“好吧，你猜对啦。”
妹妹数次欲言又止，在范锡正要出门时，追上来问：“范老师，他什时候会再开演唱会呢？他最近好低调啊。”
他犹豫下，俯身贴在她耳边说：“要不，你亲自问问他？”
去支教前，范锡最后次去做家教，向娟姐和兄妹俩说明自己打算。
“那祝您顺利，范老师。”尽管有些失落，妹妹还是祝福道。她微微耷拉着头，不舍目光被护盾般发丝遮盖大半，“可惜，还没学会舍身踢呢。”
范锡鼓励：“现在暑假，你可以去报个班，然后接着学啊，其他老师也很专业。”
她无言地瘪瘪嘴，不住绞动手指透出胆怯和不情愿。
“对啊，去嘛，陪你。”哥哥在旁说。
她瞪大双眼：“他在这附近？！”
“嗯，他来接。”
她脸倏然涨红，雀跃不已，捂住嘴原地跳起来。先是疯狂点头，又黯然摇头，在纠结着什。
哥哥凑过来，听说管声就在小区外，也同样兴奋，揉着她肩膀鼓励道：“多难得机会啊，你那喜欢他，就见见呗，去跟咱妈说下。”
“那，得洗个头发，再选条裙子。”她张着手，无所适从地呆立片刻，转身跑进卫生间。
“再说吧。”她严肃地捏捏指关节，“范老师，最后节课，您必须得教几个绝招，怕进初中后挨欺负。”
范锡想想，教她几招实用女子防身术，如颈部脱困法、环抱挣脱法、手部挣脱法、头发被拽脱困法等。
哥哥非常配合，翻出妈妈崭新黑丝袜套在头上扮作歹徒。每次被妹妹打倒在地，他都哀叫连连来博取妹妹欢心，演技自然有层次，比管声好。
期间，他们妈妈愤怒地收走丝袜，旁观会儿。
下课时，天已经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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