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盯着他，突然啧
声，拳砸在旁边
围墙上，低吼句，“小混蛋……哭什
哭？”
高也拓唇角微抿，眉目低垂地看着他。
“过来啊，”顾却故作大声地说话，掩饰喉中破碎干涩哭腔，“过来抱
！”
话音刚落，眼前花，下秒便重重落入个温暖安全怀抱，直直地撞进去，顾却毫不犹豫地抬手，用力回抱住男人颀长而干净身躯。
顾却垂眸，望着交握手，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
他们安安静静地握手，好像此刻不再是恋人，而是伙伴，是挚友，是不受任何感情桎梏，却仍然想要走到彼此身边个体。沉默无言地签订着契约，无声地表达尊重，感谢，祝贺和礼遇。
相互支持，相互理解，相互鼓励。
“谢谢哥哥去年遇见，”高也拓说，“今年也想陪在你身边。”
顾却眼眶有些酸涩，半天没缓过来，许久，才默默地，幅度极小地点头。
起来，掌心发热。
周围片嘈杂，充满喧嚣与骚动，火药味道弥漫在周身，烟火燃放后升起蒙蒙雾气，渐渐朦胧面前男人脸庞。
高也拓盯着他，许久，突然笑，朝顾却伸出手。
顾却怔下，望着悬在面前手，喉结滚动，片刻，才犹豫着伸手，缓缓握住男人手掌。
温暖，干燥，带着薄茧，握住时，掌心可以感受到指骨流畅线条，和虎口隐晦而蓬勃结实力道。
“好。”
顾却抬眼，意外地发现面前男人眼睛也带着微不可见绯红，淡淡，在夜色下险些被忽略。
微微怔愣，顾却很少见他红眼睛，却不想散漫如高也拓，也并非时时刻刻都像表现那样漫不经心。
他还是有在乎东西。
自己就是其中之。
他们那亲密，他们接吻，拥抱，交换彼此体温，不知道上多少次床。
却从来没有握过手。
以致于这样单纯而不带杂念地被他握着手掌，顾却都有点面颊发热。
高也拓偏头看着他，长身挺立，漆黑如墨发丝在寒冷夜风里凌乱不羁，神情却是说不出专注和恳挚。
“明年，也起过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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