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他目光,李从舟又看看自己手里裙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动作多有歧义。
“这个是……”
“不、不用!”云秋下拉高被子捂住脸,“你不用和解释!很好,什都没看见!”
大概是前夜昏过去时候睡会儿,这回李从舟起身下床时候云秋也醒,他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懒得动,但目光却模模糊糊追随着李从舟——
李从舟轻手轻脚地端水洗漱,然后束发、换上军中常服。
对着盥洗架上铜镜整理好领口,李从舟回头看云秋眼,云秋怕自己偷看被李从舟发现,忙闭上眼睛。
而李从舟走回来,在替云秋掖好被角后,又俯身凑上去,阖眸在他额心落下个浅吻。
闭着眼睛云秋,心里小人开心地蹦三蹦。
好像也管用,云秋自己觉着没那难受。
“明天还审俘虏?”
李从舟嗯声。
“那你要当心,”云秋贴着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小声抱怨道,“将军怎这样啊,人都受伤还不给你假吗……”
其实是军中懂戎狄语人不多,毕竟能活着从西戎王庭出来俘虏少之又少,而众多士兵身负国仇家恨,也不太能留下敌人活口。
李从舟起身,在走出军帐前,却意外嗅到股浓郁酒香,他鼻翼动动,循着那股味道绕到云秋衣箱前。
他轻轻打开衣箱,下面几件衣裳都叠得整整齐齐,但是最上面放着长裕袢和筒裙却并没有收拾,就那样仓促地塞进去、揉得皱巴巴。
李从舟挑挑眉,为确认那股酒味是来自于这件衣裳还是其他什,他低下头给筒裙拿起来,凑到鼻尖仔细嗅两下。
结果俯身弯腰正准备去拿那件长裕袢时,却听见身后传来阵窸窸窣窣声音——
李从舟转头,不知什时候坐起身云秋正涨红张脸看着他,双柳叶眼瞪得老大。
即便是下中军死令,那些西戎俘虏也有千百种法子寻死,根本没机会给他们学什戎狄语。
唯有李从舟活两世,前世又在西戎王庭里待过,才能与这群疯子无碍地交流,所以这回刑讯是少不得他。
但云秋这般说,李从舟就只能笑着解释道:“所以说是小伤。”
云秋又咕哝两句李从舟没听清,最后两人挨挤着靠在起,睡个沉沉长觉——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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