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嘿嘿乐，却也拿着巾帕在替老爷子收拾，“真
嘛，你想想是不是？”
小陶不理他：这人好烦。
等这边都收拾好
，云秋才正经和小陶说，除那两头小毛驴，他还另外给小陶准备
些东西，也不贵重，都是京城里常见糕点小食。
“还有这个——”
云秋喊点心，叫他拿帖东西过来。
可小陶又忽然扭头转过来瞪他眼，“不过今年还不成，
……还没攒下钱来，等……等两年。”
说完这句，小陶脸色更红，干脆埋下头大大扒拉口饭。
看着他耳尖红透、两腮也微微泛粉，云秋嘻声，忍不住伸手扯扯小陶本就被米饭塞满脸皮：
“傻小陶，今年年底你就能拿到善济堂分红呀？那可是好大笔钱呢，不用你攒很多年，饭量可小可小啦——”
小陶听着，下意识想开口反驳，说那是分红，和他自己挣得钱不样。结果喉咙才动下，就被嘴里米粒呛到。
是，倒弄得贺梁、沈敬这两个起头有些不好意思。
小邱带着小陶、张昭儿和小钟他们三个，绕着白楼走圈，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看过来，还在北楼上瞧见人家放龙灯。
“老长串，从最顶层天井上垂落下来，流光溢彩，可好看！”
荣伯瞧着他跟个猴儿样，招招手、叫小邱先过来坐下吃饭，“你们刚才出去，最好吃炙羊腿都没吃到呢，快来坐，都给你们留着。”
“炙羊腿？！”张昭儿举臂高呼，“好耶！”
“这个是请教陆老爷子，叫人赶制烫敷膏方，你不是说你爹
噗地声，小陶就喷饭。
云秋躲得快、弯腰扭身点儿没沾着边儿，倒是倒霉隔着点心坐陆商。点心正巧过去给大家添茶、添盏，老爷子不幸中招、被喷半身米饭。
小陶呛咳几声，看着陆商那身衣衫想道歉，却被呛得是句话也说不出来，而陆商点不计较，反而乐呵呵地端着酒杯：
“行，这也算是金玉满堂。”
小陶咳好阵，最后缓过劲后边帮着陆商收拾、摘身上米饭，边回头狠狠剜云秋眼。
小邱当然是跟着闹，倒是小陶和小钟两个有些尴尬，慢吞吞挪步回自己位置上，小钟爱脸红，还止不住地给马掌柜道歉。
云秋拉着小陶坐下来，给他推过来老大只海碗，里面除炙羊腿，还有虾元子、三色冻、海蜇鲊、梅鱼脍，以及好些小陶也叫不出名儿菜。
“好吃，”云秋齐好筷子递给他，“都给你留着呢。”
小陶看看这只尖尖海碗，又看看云秋，最后捧着碗微微侧过身，耳朵红透，“……以后等你来江南，请你吃楼外楼。”
云秋乐，正准备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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