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可不好。”
“明济师傅他和银甲卫打起来……”
“正对宁兴堂沧海堂空着,也是和宁心堂般大小院落,这两日便请人收拾出来,再调拨合适人手伺候。”
王妃愣,而后目光盈盈地看向丈夫:“那,宁心堂呢?”
宁王虚虚握住她手,目光坚定、神色却柔和,“认秋秋做义子,宁心堂照样儿叫他住着,宜儿觉着如何?”
王妃看着他,半晌后将另只手叠在丈夫手背上。
若宁王不开这个口,她也有此心。
然而,宗正院院士还想有重保障,毕竟他是宗正院院士,对外也要顾全皇室体面。
所以集宁王血,分别到客舍和宁兴堂滴血验亲。
奇怪是:
宁心堂那位疑似假世子,很爽快伸出手指让他扎;而住在客舍、可能是真世子僧人,却是百般推诿、万般不愿,更险些与他身边士兵动手。
最后结果,自然只是佐证那接生嬷嬷话。
这儿收拾好东西,做好告别打算。
宁王和王妃心里却不是滋味,五味杂陈、对视垂泪。
圆空大师还是被请出山,在听完前情后沉默良久,最后只是道句佛号、锤定音:
“小徒脚底,确有三颗并排黑痣。”
然后,圆空大师就兀自闭目,手中捻动珠串继续念经。
亲生子阴差阳错在佛寺生活十五年,她心有愧疚。
可顾云秋……
那傻孩子乖软可爱,又何错之有?
王府这般大,难道还容不下个小小顾云秋?
然而,夫妻俩才拿定注意,那边却有下人匆匆来报——
听到这般结果,宁王面色苍白,长叹声、捂住脸让宗正院去回禀皇帝;而宁王妃仰头靠在软榻上,以巾帕掩面、兀自垂泪。
等好会儿,王爷才涩声问道:
“这俩孩子,宜儿想怎办?”
王妃绞绞手帕,反问他,“王爷觉着呢?”
宁王沉默良久,垂眸看着脚边地面轻声道:
俗世如何处置,他不便插手,只在阖眸瞬间,心中略有遗憾——
明济,真是他这些年最得意弟子。
由宗正院、银甲卫两厢去查,又得圆空大师默许,这件事很快水落石出:
就是当年忙中出错,两个孩子被放错襁褓。
除此之外,没有别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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