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看着他，在之前就注意到贺升
眼皮很薄，内双，不笑时候就带着冷淡锋利感，好看，但不好亲近。
可惜她就喜欢找刺激。
于澄“噢”
声，带点儿威胁意思：“行啊，
无所谓，澡肯定是要洗，没干净衣服换就luo着出来。”
贺升眼神坦荡，从上而下地打量她遍：“有种就luo，哥等着看。”
于澄笑，厚着脸皮道：“行啊，你别到时候不敢看
“什
？”贺升喉结滚动，第反应没听懂她说什意思，而后脑海里想起自己在第次见面时说话——
“抱歉啊，对比小不感兴趣。”
贺升缓缓抬眼：“就差个多月，也好意思报17？”
他不能理解女这种生物年龄都怎算，舍四进五知识不会吗，去年追他女，年龄明明22，跟自己报个18，还他妈成天在贴吧上发什“求哥哥露个半身照”，最后死活追不上他翻脸才说出来。
“是啊，升哥。”于澄笑起来：“女孩子报年龄都喜欢往小报。”
薄荷味。
客厅角落里安置着盏夜灯，在黑暗里投射出淡黄色光晕，于澄从被子上爬起来，光着脚，慢慢走到漏着光房间门外。
门没有彻底关上，开着掌宽缝隙，书架上摆满书籍，贺升正坐在书桌前拿着笔，身上是灰色绸面睡衣，下垂面料勾出他身形轮廓，后背很直，肩宽腰窄，是介于少年到男人之间高大身型，连后脑勺都是漂亮。
于澄轻舔下嘴唇，推开门进去。
“醒？”贺升回头。
她笑眯眯地歪头凑近他：“刚刚睡觉出汗，想洗澡，能借套衣服穿吗？”
贺升放下手中笔，抬头看她：“晚上不洗臭不，这没备用衣服，洗完澡你也是穿这个。”
这房子直是他个人住，偶尔沈毅风他们过来打游戏也不过夜。最多给她个牙刷，还是上次为省事买三连装剩。
于澄无所谓：“你穿过衣服也行，不介意。”
贺升想想，他三好青年是市里发过奖状，不能对不起陈宏书对他信任，义正言辞地说句：“介意。”
“嗯。”于澄应声，没骨头似地靠在书桌上，指尖往桌面轻轻点下，指着那几本书：“大学霸每天都学到这晚？”
桌子上有几张散落试卷，还有本摊开厚厚英语词典。
“不是。”贺升懒懒看她眼，“原本今天安排十二点睡觉，被你耽误三个小时。”
哦，原来怪。
“那抱歉。”于澄嘴上这说，但面上毫无愧疚感，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轻轻戳下，声音软软：“25号生日，过这个生日，也十八，不比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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