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回惊讶地说：“原来你还会说这种体贴
话啊。”
周克云沉默着看他，模样有些无奈。
季星回低头笑，他在碗橱里找出
个玻璃杯，打开水龙头，很认真地冲洗着。
“其实
在星港和奶奶起住房子也比这大不多少，但奶奶就是很有办法，让有自己房间和书桌，还有个书柜呢。”季星回手上动作变慢，水直在哗哗地流，他停顿下，继续说，“可惜现在工作太忙，都没时间看书，其实挺喜欢看书。”
季星回把水龙头关上，玻璃杯放到手边，他用挂在边围裙擦擦手：“哎，说这些干什
？”
旧狭窄。
“房东隔出半，租给别人放东西。”季星回根本没有多余拖鞋，只好把自己给周克云，他赤脚走进去。
“所以就取消客厅，反正也不招待人。”季星回解释道，“这样也挺好，用需要跟别人合租钱租到单间。”
周克云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要喝水吗？现在烧。”季星回拿起电水壶，去厨房接水。
水已经开，季星回先给周克云倒水，然后把剩下水倒进热水壶。
“抱歉，茶叶也没有。”季星回把玻璃杯放到桌上。
周克云说“没关系”，然后他顺势握住季星回手，有些突兀地放低姿态：“季星回，今天收留晚吧。”
这个房子太小，周克云感觉眼都看尽。
“你债务压力很大吗？客户经理年也有二十几万吧。”周克云问。
季星回把水烧上，用抹布把溅出来水渍擦掉：“去年才开始做客户经理，以前就是小柜员。虽说现在工资高，但能省点是点，也想早点还完债。”
“家里……反正就是睡觉地方，觉得这里挺好。”季星回笑笑，回过头看见周克云还站着，就说，“你坐床上也行，告诉你这床只有米五，空调制冷也很拉胯，劝你赶紧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家。”
周克云拉开餐桌旁椅子，坐下来，垂下眼睛说：“没关系，觉得你这里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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