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哑着嗓子，终于给
他
个回音：“陈嘉予。”他叫他大名，然后斟酌这字字，说：“别这样。
太难受。”
这往后，陈嘉予再说什
，再做什，好像都无法安慰到他。方皓
情绪好像崩溃，他不是那种嚎啕大哭，相反，他是眼泪止不住地毫无声息地往外流，嗓子里面喘着粗气，似乎在平缓自己呼吸样。而陈嘉予把他死命往怀里揽，整个肩膀都把他抱住。如此大概半个小时，他累，才差不多缓过劲儿来。
缓过神以后，方皓只觉得大腿酸不行，后面甚至还有异物感，不断地有液体流出，要合不拢感觉。他慢慢扶着床边站起来，因为太激烈性爱，还有刚刚半小时抽噎，他大脑都有点缺氧，此刻差点眼前发黑。陈嘉予站起来扶住他肩膀，却被方皓拒绝。他慢慢走到浴室放水，
留陈嘉予个人在后面。
陈嘉予回头把所有灯打开，看眼屋内，果然惨不忍睹。客厅玻璃瓶碎地，卧室更别提，血滴在床单、地毯和被罩上面，还有汗水，还有精液。
方皓脸，从眼睛、嘴唇到脖子，满脸都是他东西。那以后，他几乎没停，整个身体压上来，右手握住方皓下巴，又来跟他接吻。
方皓嘴巴上还是他未干精液，所以他紧闭着双唇，说：“别弄，脏。”
陈嘉予右手抚摸他脸颊和耳朵，趁他注意力松动片刻，又撬开他牙关。如此套路，方皓其实并不陌生，可他脑子早就不转，从见到陈嘉予这个活人出现在他面前那刻起，他就无法思考。他只得跟他接吻。
“是你，”陈嘉予吻过后，才在他耳边喘着粗气说，“你也是。”
心里绷紧弦终于断裂，方皓这会儿忍不住，他红眼眶，眼泪迷着汗水，顺着他英俊侧脸滚成水珠。
他有点不放心，只好轻轻打开浴室门进去，透过磨砂玻璃看方皓站着洗澡。等两个人洗完澡，陈嘉予拿出急救箱，看方皓伤口已经凝结，给他消毒
他又复躺下来，两个人在床边这几米空间躺也不舒服，肩膀挤着肩膀，可也没人出声，直到喘息声平缓。
是陈嘉予先转过头，从背后用毛巾给方皓擦干净脸，然后揽过他脑袋。
方皓起初执拗地不让他揽，他情绪太外露，怕让陈嘉予全看去。后来，他终究是掰不过，也不想坚持，任陈嘉予揽过。
陈嘉予看到他侧脸那瞬间，心里就像被捅出个洞，忽下冒出血。后悔，心疼，牵挂，惦记，各种情绪像,bao烈雨把他从头浇盖到脚。他下子就哽咽。
“对不起，”他轻轻摸着方皓头发和后脑，下子就说出来：“爱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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